; 雏子简短地「嗯」了一声。
她不是来我房间睡觉的。
之后,我俩天南地北地聊了一会儿,学校、宅邸、成香的脱离边缘人计画……慵懒地闲聊着。
「话说你最近都没累坏身体呢。」
「……你是指疲于演戏吗?」
我点了点头说「对」。
「因为有伊月在……就会很轻松。」
「有吗?」
「嗯……这段时间对我来说也很宝贵。」
雏子直至近期为止,都因为扮演完美大小姐所产生的疲惫而定期发烧累瘫,但当我担任侍从后,那频率便大幅降低了。
如果那是心因性发烧,也能理解,因为压力舒缓,致使频率下降。
我对雏子而言,似乎是能减轻她压力的人。
太好了。
「呼哈……」
雏子打了一个哈欠。
「你要是想睡的话,我送你回房。」
「你还不想睡吗……?」
「不,我也开始想睡了。」
我轻轻地挺直背脊,但睡意未消。
当我微微打了个哈欠后,雏子便躺在我床上,拍了拍身旁的空位。
「偶尔……就一起睡吧。」
这令我心脏漏跳一拍。
我垂下视线,不望向露出柔和笑容的雏子。
「我心领了。」
「唔~……」
因为我会被静音小姐切了,所以就敬谢不敏。
不过,她却鼓着脸颊,站起身来。
「过来这边……」
「不不不,我说了不行……」
她拉着我的手,走向床铺。
她的手臂纤细,这令我觉得挥开她的手有种罪恶感,因此被她拉到床铺附近。
雏子握住我的手,往床上一倒。
接着,我的手就被用力地拉了过去。
「唔喔!?」
因为我没想到会忽然被她用力拉扯,所以也朝床铺倒了下去。
我困惑了一下,随即注意到某事。
我们现在的姿势,看起来就像我压在雏子的身上。
「…………嗯、唉?」
雏子发出了奇妙的嗓音。
这令我有种时间静止的错觉。
直到目前为止,我曾无数次因为与她的距离感到疑惑。在顶楼让她枕大腿时,或在车中让她靠着我的肩膀时,都属于两人会紧紧相贴的距离。
然而,我却本能性地察觉到现在有别于其他状况。
雏子微热的气息吹动了我的浏海。
这使我支撑身体的手臂力量稍微放松,与雏子又靠近了一公分。
我虽然急忙地试图离开……却想起之前的事。
在我起来之前,有件事无论如何都想问问。
「……雏子。」
我询问了星眸圆睁的雏子:
「你是……怎么看待我的?」
我映在她一潭秋水中的表情,正经到连我自己也会发噱。
我或许问了多余的问题,不过,覆水已难收。
我默默地等待雏子回应。
「我……」
她慢条斯理地蠕动着唇瓣:
「我对你……是……」
「是?」
我好奇她的下一句话。
不过,她的眼睑却与唇瓣一起阖上──
「鼾~……」
「睡着了!?」
怎么可能!
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睡着?
不过,她很有可能如此,我深知这名少女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能熟睡。
而因为我过于惊讶,使得刚才的奇妙遐思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就某种意义而言,这或许是件好事。
我望着雏子幸福的睡脸,自己也冷静了下来。
(……总之,我明白了一件事。)
至少我理解了自己的心情。
「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