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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只在学院的时候,在屋里也要演。」
「……这么做的话,小姐恐怕很快就会倒下去。」
「改掉这毛病。」
华严先生简短而且严厉地说。
「因为她会倒下,顺从她的结果就是这种下场。既然不是宿疾……我不会再继续放任她。想办法克服这种状况,有必要的话,可以找时间叫人来教导她……既然出生在此花家,这是为了保护家族名誉应尽的义务。」
听见这番话,我脑中掠过最惨的未来。
──问题不在于她会不会倒下。
不论公私都得演戏的话,雏子本来的个性……将会彻底封闭。
「等、等一下!」
我不自觉叫住华严先生,他转向我的表情极为冷淡。我一瞬间感到畏怯,不过还是用颤抖的声音说了
「那个……是我的错,毁了这场餐会,我道歉,但是这样的处置未免──」
「不是你的错。」
「……什么?」
「之前的侍从大多没做多久就辞职了,所以我本来以为你也不例外……而且我猜想你带给雏子的影响不会很大。错的人不是你,是做出这种判断的我,以及轻易受到影响的雏子。」
华严先生说,脸上流露出深深的悔意。
「静音,回宅邸后,把薪水发给伊月。」
「……是。」
我听不懂这段简短的对话是什么意思。
「薪水……?」
发薪日的确是快到了。
可是急著在今天发薪的理由……
「雏子以后不需要再雇用侍从。」
华严先生露出锐利的目光,瞪著我说:
「伊月,你的工作就到今天。」
两个小时后,我哑然无语地看著紧闭的大门。
「……不会吧。」
不愧是掌管举世闻名的此花集团的人物,华严先生的处理方式十分明快。
回别馆后,华严先生立刻命令我收拾行李。因为是临时解雇,除了薪水还另外给了我一笔钱。「如果你没有地方去,可以用这笔钱生活一阵子。」华严先生说这话时,冷冽的表情散发出不由分说的魄力。
收到超高额的遣散费后,我就这么被扫地出门了。
只不过一天……只是几个小时的时间,过去的日子已全部瓦解。
贵皇学院想必也不能再读下去了。就像当初入学的时候,退学手续一定会立即办理完成。此花家的势力庞大,后续处理不成问题。
「哈哈。」
乾笑声从嘴里发了出来。
「……话说回来,本来就是像梦一样的生活。」
绝望的念头支配著脑海。
如果一切都是梦就好了,这样的话──雏子也不用受苦了。
「……雏子。」
再这样下去,雏子会被迫过著比之前更痛苦的日子。
然而,现在的我无法义正严词地向华严先生提出抗议。
──追根究柢,这件事是我的错。
华严先生说责任不在我身上,但的确是我害的,都怪我教她三秒定律这种无聊的琐事,尤其我明知道她对这种庶民的习惯有非比寻常的兴趣,还置之不理。
责任在我身上,这么一想……我什么事也做不了。
「伊月……?」
我无处可去,在街上闲晃时,有人叫住我。
缓缓转头过去后,发现眼前站著熟悉的少女。
「……成香。」
将一头长及大腿的黑发绑了起来的少女,就站在我眼前。
「怎么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散步。之前我不是说过吗?我打赢爸爸,获得自由,现在可以外出一下子──」
成香得意洋洋地说,说到一半忽然看见我的脸,话也跟著打住。
她的神情变得不安。
「……伊月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她问著,一脸担心的样子。
我试图佯装平静,可惜……盘踞在内心的情感似乎藏也藏不住。
「其实是──」
因为不想造成此花家的麻烦,我隐瞒需要保密的内容,解释了起来。
我害雏子当众出丑,为了负起责任被逐出此花家,以及今后对雏子的管制将会更加严格,我告诉成香这三件事。
「……这样啊。」
成香听完后,神情十分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