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吕波学姊。」
「嗯嗯。」
「有关深春的事,警察已经说了那完全是个意外,卡车司机跟深春一点关系也没有,深春自己也说了『是因为太兴奋了,所以没有注意到卡车,要不是这样的话,应该可以躲过去的』这样的话。」
我又继续带点嘲讽意味地说:
「这既不是。结着变声蝴蝶领结,使用麻醉枪手表的少年侦探故事;也不是老是要赌上爷爷名誉的某高中生事件簿。杀人事件是不可能到处都有的,学姊。」(编注:意指《名侦探柯南》与《金田一少年之事件簿》。)
当时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还不知道我即将在短期之内就会在百货公司里、还有修学旅行的途中,被卷入恐怖份子的攻击事件喔!对了,还有在北海道被杀手盯上的事情。
「是吗说得也是」学姊的声音,沮丧到令人感到不可思议,丁杀人事件是不可能发生的最起码在我的周遭是不可能的,不过啊,久远悠纪,正因为这样我才要寻找,才要追求啊!这些非日常可以碰到的事情,像是一把能够脱离这种超级无趣的平常生活的钥匙、一种可以破坏日常这个大门的暴力行动、一件可以踩烂这个穷极无聊安稳世界的惨剧啊,我是那么努力地在找寻着呢!」
她的说法,听起来就像是剧本台词一样地刻意,但是话语背后,似乎又隐藏着并非是演戏,而是「真心」的态度老实说,我觉得这种人真的很可怕。
也不知道学姊到底知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她笑得贼贼地问:
「因此呢,久远悠纪,如果你有知道什么的话就不要隐瞒,全都告诉我吧!」
☆
那就是,我(自掘坟墓人偶)久远悠纪跟(名侦探)尾张伊吕波的第一次相遇,印象不算太好。
根据之后我所听来的,伊吕波学姊好像从以前就立志想要当一个『正义的名侦探』。一直到现在,只要有发生这种稀奇的事情(放眼全国来说,这种交通意外根本是天天在上演的,不过,发生在自己的周围,像是学校同学的话,当然就有点不同了),她就会到处去询问相关人士。
顺带一提的是,在问过我之后(比如说不在场证明等等的,看来,我好像是犯人候补的第一名耶),学姊又到了告别式的会场去问其他的出席者,结果,完全找不到任何深春被杀的证据。别说是现场证据,就连物证、人证,什么都没有想也知道,要是一般人的调查就可以发现什么新线索的话,那这个世界就不需要警察了。
就是这个尾张伊吕波学姊,叫我跟深春到戏剧社的社办去。
季节是秋天暑假结束,第二学期开始之后大约经过了两个月,十月下旬的时候,距离我第一次见到伊吕波学姊,已经过了五个月左右。
伊吕波学姊是戏剧社的社长,说也奇怪,像这种喜欢玩侦探办案的人,照理说不是应该是什么推理小说研究社之类的成员才对吗?但听说伊吕波学姊其实并没有挎别对推理有兴趣的样子。到目前为止,只要每次在走廊上碰到学姊,她都会大力劝我加入戏剧社,看来,她好像还挺欣赏我的,真是麻烦啊。
「对了,你认识伊吕波学姊吗?」
我开口问在我旁边飘来飘去,准备跟我一起过去戏剧社社办的深春。
「嗯,讲过几次话唷,是在我的告别式上认识的。」
「是喔。」
看来学姊竟然连死亡的当事人也问了,我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哪个名侦探居然会找杀人事件的被害者提问的,不过,这也不算是『询问尸体』,而是『询问幽灵』啦,在推理小说来说,这种方式也能被认同吗?算了,这都无所谓啦。
「伊吕波学姊找我们不知道有什么事耶?」
「这个嘛,我是有股不好的预感啦,超想不管她然后直接回家的,今天『新鲜组!』的DVD会送来耶。」
走廊上的感觉比平常还要匆忙一些!!讲好听一点是比较热络啦!!我开口说道。
至于为什么会匆忙呢,那是因为我们远夜东高中在一个礼拜之后要举行学园祭与文化祭,因此所有的学生都为了准备而手忙脚乱。
走廊上散乱地堆着椅子、桌子、木材、油漆罐、写到一半的看板跟海报、做到一半的角色扮演服装(像是南瓜头啦、黑色披风啦、女仆装,还有像是魔法少女的那种蓬蓬短裙看起来应该是在演戏或是扮鬼屋的时候要用的。不过,魔法少女这个部分我觉得是不要比较好,女仆我就超爱的,嗯嗯还有女服务生跟学校泳装的打扮也不错),形成一种像是异世界的空间。
幸好我们班的人一点协调性也没有,因此大家根本没打算以班级的名义推出什么活动或表演,因此基本上来说,一直到文化祭为止,我都算是挺空闲的,这样子也是不错啦,不过看到大家这样为了一件事物而一起努力的高中生行为,我还是会觉得有点羡慕,大概,是我想太多了吧。
「学园祭真是让人期待呢,悠纪。」
深春假装挽着我的手的模样,如此对我说道。
「嗯,也是啦。」
「学园祭的时候我们再一起逛逛吧!」
一边聊着这些五四三,我们终于抵达了位于通往体育馆的走廊,好饥间教室并排在一起的角落处,那个被通称为『社办长屋』,其中上面挂有写着『戏剧社』牌子的教室前。
☆
戏剧社的社办还真不愧是戏剧社,塞满了一大堆的东西,房间的面积虽然有其他社办的两倍大,但是一些大道具、小道具,还有各式戏服就占了整个房间一半以上的空间,让人感到十分狭窄。
房间的正中央有一个圆形的大桌子,五个人正围坐在这张桌子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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