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痛得不得了,一个不小心可能就挂点了。
“悠纪,你没事吧?你流了好多血唷。”
深春追了上来。
“史瓦兹,快追!”
“啊?我去追?”
“快点!”
“是!”
背后传来男子们一点都不紧张的对话。哼,果然追的人都比较轻松啦。
我们回到了百货公司里,一路跑向地下二楼的东边。跟从人形展示场一起进来的人目前所在的仓库正好是反方向。为什么要选样做,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我不相信那群人是伙伴吗?还是,令人难以置信的,我想要把自己当饵引开那些人让他们得救呢…我实在是很难相信自己会有这种自我牺牲的精神,因此,答案应该是前者。我一定是不把他们当作一回事
吧。比起乌合之众,当然是少数精锐比较好,这是历史教我们的道理。虽然我对于自己、小光、还有深春。是精锐的这件事没有什么自信啦。
…但不管如何,我已经这么选了,那也没办法。东边应该会有可以脱逃的路线。虽然很有可能被塞住,不过里面应该有可以藏身的房间吧?
总而言之,得先止血再说唔,我的脚步好像开始有点摇晃。虽然至今尝过不少惨事,不过被枪打到毕竟还是头一遭,谢谢你给了我这么宝贵的经验啊。王八蛋!正如我所想的,往东边的通路被铁门所封锁住,幸好附近有个写着‘工作人员以外请勿进人’的房间,我们赶紧冲入那里面并且锁上门。看起来像是工作人员的休息室,房间大小跟西边的仓库差不多,是个只有摆放置物柜与办公桌的单调房间。
在挺醒目的地方,正好摆有急救葙。我从里面拿出绷带,坐在椅子上,朝着血流不止的右肩,豁出去地不停缠啊缠。
“学、学长。要先消毒啊,要不然会有细菌跑进去的。”
看着慌张的小光,我勉强地微笑。
“没关系没关系。”
什么没关系啊,我自己都觉得很困惑。是在说我的身体不会输给细菌吗?还是反正都会死,所以消毒也没用呢?
即使缠了再多的绷带,血还是一直流个不停,最后,缠到我整个肩膀看起来像大力水手卜派,用了一大堆绷带之后我才作罢。不过,我觉得这一切都还没有结束,因为虽然勉强止住了血,但是刺痛感却没有消失。
“…看起来好痛耶,悠纪。”
深春很担心地说道。
“不是看起来好痛,是真的好痛。”
这种带着刺刺的语气,不知道是对跟疼痛无缘的鬼魂的一种反抗呢?还是羡慕?
“你问我怎么办我也不知馗啊……唉唉,该怎么办呢?”
我把话丢给深春,深春难得也一副很困扰的表情。
“就算你问我,我也……”
“说得也是……”
“嗯…”
周遭陷人了一片沉默——不过这沉默,很快就被打破了。
叩叩。
房间外有人敲门。
“!”
我们三个同时屏住呼吸,喀嚓喀嚓,门把上传来了声音。
“我知道你们躲在里面,因为血迹直延伸到这房间那么,就别怪我不客气罗。”
又是那个一点也不紧张的轻佻语调,紧接着砰的一声枪响,门锁就这样轻而易举地破坏掉,门把一转,门就开了
不知为何,进到房间的只有那个轻佻男,其他的人都没有跟来是觉得要杀我们这些小孩子,一个人就够了吗?实际上也是这样没错啦。
“哈罗!”
一看到我们,那男的又开始露出轻浮的笑容,然后轻松地拿出枪,将枪口对准我们。我和小光,不知道谁会在一瞬间被击中我想这次是跑不了了。可恶…!
“…你们到底是谁?自杀教的人马?”
我开口提问。不过,我并没有期待会得到任何答案。但令人讶异地他却回答了。
“呵,很可惜,我们不是自杀教的耶。虽然也是偏激的宗教团体啦,不过教义跟自杀教刚好相反。啊,对了,我可不是信徒唷。我只不过是教团雇用的恐怖分子罢了。这位雇主啊,付钱可大方了。果然要赚钱,还是得赚宗教钱呢对了对了,我还没自我介绍耶。我就叫做黑违和庆介吧,这真的是我的本名唷!嗯,我还有个别称叫‘史瓦兹(黑的德文)’。听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唷,这名字好像是网路常用的昵称一样。”
怎么办?虽然问题是我先提出来的。不过,对于这个说个不停的男人,我还真是充满了疑感。这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或者该说,他应该是在想些什么才对吧。这就是所谓临死前的恩惠吗?居然对我们这么亲切,有问必答啊?你去吃屎吧!
“…什么叫做跟自杀教的教义正相反呢?”
我又再问了个问题。不管这家伙(他说他叫做黑违和庆介吧……真的是本名吗?)到底在想什么,现在必须多争取一点时间。
“那个自杀救,目的不就是为了增加鬼魂吗?不过雇用我的教团呢,却认为鬼魂是人类的敌人,所以必须要消灭唷。”
“喔喔……”
……的确好像也有几个这一类的宗教团体存在。不过在日本几乎没听说过。既然这位杀手先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