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讲出这种正常人绝对说不出口的丢脸台词……」
「吵死了!」
「呵呵,算了,先坐下来吧,一直站在那里也不是办法。」
一乃拨了一下戴着白色女仆帽的黑发然后催促着宗司。
宗司虽然老实地坐在桌子前面,但一乃自己却不坐下,不知道为什么就像个真正的女仆般站在他身边。
「你不坐吗?」
「我现在是女仆。」
「啥?」
外表看起来确实是女仆没错。而且穿的不是鲜艳色彩而是深蓝色的女仆服。
「虽然感到非常、非常、非常地屈辱,但在社团教室里的期间我都会称宗司为主人。」
「这么讨厌的话就别叫!」
这时宗司忽然注意到一件事。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一开始的问题,你为什么会穿着女仆服?」
这时一乃终于指着宗司说:
「那是因为你昨天讲了不可饶恕的话。」
「OK……请做出能让我听懂的说明。」
「你昨天说了女仆一点都不重要这种话。」
「玩记忆游戏的时候吗……我确实好像说过这种话……」
「所以要判死刑!」
「罪名是?」
「污辱女仆罪。」
「刑法哪个地方写着这条罪了!」
「还是女仆不敬罪比较好?」
「日本没有这种东西啦!」
「没有的话立法就有了,法律不就是这么来的吗?」
「制定法律是立法院才有的权利!」
「没有权力的话抢过来不就得了——」
「法律才不是这种东西呢!」
「啧……没办法,那就按照原本的预定,朝让宗司了解女仆的优点这个方向前进好了。」
「刚才都是随口说说的吗!」
「不是的主人,应该说是灵机一动。」
「女仆游戏已经开始了吗!」
一乃就像老师看着不受教的学生般摇了摇头。
「主人您是怎么了?怎么说这种傻话呢?我从十岁来到宅邸后就开始服侍您了不是吗?」
「有这种设定啊!」
「虽然主人是个热衷于玩女人的浪荡子,但我还是一直在背后默默地守护您。」
「这是什么设定啊!」
「我只能把淡淡的爱恋藏在心里,相信主人有一天一定会恢复成原本温柔的个性。」
「为什么我的设定就这么糟糕!」
「没错!我,森冢一乃,十六岁的女仆——」
身穿深蓝色女仆服的一乃露出嘲讽的笑容并且撩起黑发。
「——是个对好色主人尽心尽力的可怜少女。」
「不用你尽心尽力!」
「您真是太过分了。」
一乃并不责备宗司,只是用微微散发出一点悲哀的眼神凝视着他。
「别这样,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感觉自己好像变成全世界最恶劣的人渣了。」
「认真欺负你真的是件很有趣的事……」
她平淡的声音里听起来似乎带着一点愉快的心情,不过也有可能只是宗司听错了。
「…………我受够了,拜托你可不可以别再理我了!」
「不行,这里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可以像这样跟我说话呢?」
一乃这时用纤细的指尖轻轻抚过宗司的脸颊。
「一乃?」
「那天夜里遇见我的——知道我秘密的人是你,真是太好了!」
「真让人害羞的台词。」
宗司抬起脸,凝视着一乃的红色眼珠。
但一乃马上就将视线移开。
「笨蛋……」
她应该是觉得不好意思吧。
「嗯嗯,确实很笨。对了……那女仆啊,可以帮我泡杯茶吗?」
「遵命,主人。」
宗司夹带着苦笑这么说完之后,一乃也冷冷地回答道。
当她甩着黑色长发与深蓝色女仆服准备去泡茶时——一乃才因为发现一个相当基本的问题而停了下来。
「怎么了?」
「有一个盲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