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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大的问题。
我下意识地开口了。
“如果能够反复演习,就说明犯人是平日里可以出入学生会室的学生会成员。”
“是啊。”
“还有,使用这个方法的话,因为什么震动掉下来的可能性很高,从好几天前开始布置的话就太危险了。”
实际上,宫野学姐发现巧克力的时候,包装上面没有任何污渍。如果放了好几天的话会积灰的。
“这样一来,昨天傍晚动手的可能性就很高了。”
“对。”
我的声音,本不需要这么公事公办的。
“昨天傍晚,有时间一个人呆在学生会室的只有会长一个人。”
这一次,支配会议室的不是沉默而是寂静。
过了一会儿。
“姐、姐姐大人,难不成……!”
哇哇哇……佐藤浑身发抖。
“你给这种禽兽喂食吗!?”
呀!她一声尖叫,并对囚犯使出了割裂空气的反手拳,但成田出奇地敏锐,一个后仰躲开之后还口说。
“谁是禽兽!还有,搞错了,会长不是送礼物的人。”
后半句的语气相当的肯定,以及冷静。
但是,从刚才写出的时间表来看,16时半我们有事外出,到16时40分宫野学姐从卫生间返回这十分钟——这有这段时间里,学生会室只有一个人。
而在这段时间,留在屋子里的是——
“哎呀……依照这个诡计,我就成了犯人呀。”
对。或许她自己没有意识到吧,微微颔首的学生会长就是那个犯人。
认识到这件事情,松宫同学脸上极度厌恶的表情显露无疑,让人觉得“一个人竟能够用表情表达如此强烈的感情”。
“……怎么?事情搞得这么热闹,可别是拿自白当告白的结尾啊?”
“这么说倒挺像她的风格。很快就是待考生了,在忙碌之前找个方便机会交个男朋友不是挺好吗?”
相对应的是笑眯眯的宫野学姐,不知为什么,那张笑容蕴含的视线从会长的侧脸转向了我。
会长悠然地手刀横向一挥。
“怎么会。第一,我可是每年都送田真巧克力的哦?”
“““哎?”””
好几个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当事人成田则无语地看着会长。
“说到这个,今天我也带来了。”
说完,会长从放在脚边的书包里拿出了巧克力。是那种任何便利店里都能买到的,普通的平板巧克力。
然后她将那个巧克力,扔到成田脚下。
巧克力轻巧地落在地板上,“啪”的一声……这个寂寥的声音,在冬日的空气中发出了清晰的回响。
会长的脸因为背后夕阳的逆光而染上红黑色,只有发出朗朗妙声的嘴唇,愈发鲜明和娇艳。
“来吧,捡起来。这可是田真第一次从母亲以外的人那里得到的,值得怀念的巧克力。”
……
正在室内的大家不知如何反应的时候,成田缓缓地看着周围的人。眼神像死了一样。然后,自言自语道。
“这个女人在这十年间,每到情人节,就像这样让我捡起扔在地上的巧克力来取乐。”
“嘻嘻。第一次送给你的时候——是幼稚园的时候吧——你可是像狗一样凑过去把巧克力捡起来,然后在地面上直打滚,说:‘岬姐姐谢谢你!’怎么样,看到脚下的巧克力想起来没有?第一个情人节。”
会长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微微红着脸,把手放在脸颊上。
“那个时候,我告诉你‘要得到女孩子的巧克力首先要舔地面才行’,然后你真的舔了之后大哭‘好苦哦’——对我来说,倒是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爆笑’。”
“如果我想出了密室诡计,首先就用来杀了这个人……!”
成田苦闷的声音里,的确带有杀意。这是尝过泥土味道的人的声音。
“而且,更恶劣的是居然故意去找保质期限2月14日的巧克力买来给我……”
“因为,如果你以为我的慈悲心会一直持续下去,我的好心情可就没了。你给我记住,田真充其量不过是‘情人节巧克力礼物’这一历年活动中用来取乐的零嘴。‘挡箭牌’、‘替死鬼’、‘成田真一郎’——这些都是同义词。”
我从未见过能把如此令人恐惧的恶行,带着如此爽朗的笑容侃侃而谈的人。也从未见过被人如此恶语相向,也只是疲倦地叹口气,略显憔悴的男子高中生。
“这、这哪是恶劣的级别……!”
鹿野前辈浑身发抖,做出了擦拭下巴汗水的动作,我也深有同感。
不过,再怎么说也不能让被绑在椅子上的成田像狗一样捡起巧克力,我从座位上起身替他捡起来了。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背面——因为我想知道保质期是不是真的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