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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说了你也听不懂吧。所以才不行啊,所以你才是没用的男人啊。”
“你这个变态,一脸色相缠着别人姐姐不算还要佐佐原学姐陪着,对芳花也色眯眯的……哼!泛太平洋无差别级的没节操会受欢迎只可能是幻想!
春天开始你的兽欲就归我管理了!永远都别想受欢迎了你这个色情狂!”
“别说这种不过脑子的话了,真一郎。别人都没问呢,就自己嘚嘚瑟瑟地显摆‘我最会调教真一郎了’这种凤眼女;跟背后灵似的走到哪儿都有她,后脑勺那根碍眼的尾巴一扯就跟断了电的机器人一样的女人。被这种女人围着,怎么看怎么麻烦的男人你说有谁会喜欢?看一眼就知道是地雷吧?
话说啊,你尾随我的事情我可还没忘呢。这是犯罪哎。你记住了,我想把你从社会层面上抹杀轻而易举。这种潜在犯罪者当然不可能受欢迎,这不用我说吧。显而易见嘛。”
“成田,刚才对不起哦。但是,明明都有阿枫了却还有其他女孩——而、而且还对我……移情别恋是绝对不行的。而且,阿枫长得美又有气质又聪明,我能理解你觉得配不上的心情。不过成田也是有优点的。
比如,我想想……
……
……
……呜,唔,不是的。我可不是想不出来哦!真的哦!
啊、哎……啊!对了!文化祭的那件衣服不是特别适合你吗,拼命奔跑的样子也……我、我觉得挺好!能那么自然穿上那件衣服,说明你平常就很习惯服从命令、被周围的人颐气指使了吧。我觉得很了不起!”
“……我说啊,你对前辈不够尊敬啊。很失礼啊。你这就是不懂事啊。稍微爬个树你也来大吼大叫,别人晒出印了心里正别扭呢你管叫三毛……话说,把我丢人的样子拍下来威胁我太差劲了!渣男!我把话说清楚,能原谅那种恶行,而且还作为前辈指点你的,只有我这种宽宏大量的人哦!
总……总之,全都是你的错!笨蛋!笨蛋!”
“成田,虽然我要说的都是一些显而易见的事——
对起了湿疹着急忧心的女孩说‘我还没见过呢’这种话的男生,你觉得可能受欢迎吗?
去大宅打工,半夜跑到中学生大小姐的房间非要跟人说话的男生你觉得会受欢迎吗?
穿着女仆装在学校里偷偷乱跑,到哪里都对女孩子卑躬屈膝的男子高中生,哪有受欢迎的可能?
到了雪山旅馆,仍旧还要跑到中学生、而且还是正在睡觉的女孩的房间去,做出吹凉米粥喂别人这种事还敢隐瞒,跪在走廊里坦白实情的人,有什么证据能让人相信这种人会受欢迎?话说你怎么对女中学生的房间那么感兴趣?”
这真是。
乱剑刺死。
和《东方快车谋杀案》相比也不遑多让的乱剑刺死。(注:涉及剧透就不说了……总之情节相似)
我可以想象得出,语言的刀子切开了成田的肚子,将他的内脏——由无节操、贪婪、爱管闲事、自作主张、缺乏考虑、厚脸皮、好奇心等等组成——撒的房间里到处都是。
看来隔壁的诸位,对成田真是积攒了不少。恶贯满盈终有报。
“……对。”
这番残局过去之后,成田的声音听起来来自很低的位置。
“……对不起。”
即使隔着墙壁也能感觉到,那是被冬天冷雨摧残的像抹布一样的小狗,瑟瑟发抖的可怜声音。
“不……不要再说了……是我得意了……我……就是个不受欢迎的男人……”
大概——是在可耻地求得饶恕吧。寸舌虽柔,可摧脊骨。(注:这里是个意译,原文是“人体有五根骨头可以用语言折断”)
“说‘怼不起’。”
“……实在,怼不起……”(注:原文要成田用类似幼儿的发音来说话——应该是会长的要求——汉字不太好表达,我就让他加个心字底,以示诚意吧)
如果奄奄一息的西瓜虫会说话的话,大概,就是这种声音。
“呼……”
我享受着桌炉带来的原始幸福,平常恣意妄为的成田真一郎被施以极刑让我心情大悦。简直是大快人心的义举。
平常羔羊会的事情我都尽可能的不想牵连,此刻却稍稍有一点儿想要参加这场枭首之刑。
“那么——各位已经从现在的情况中了解到,不受欢迎的成田收到本命巧克力这种事态,违反了普遍的因果律。它否定了从太极中演化的森罗万象,违背科学文明,是人类不曾有过的破天荒之事。”
佐佐原的发言因为成田无聊的求饶偏离了主题,现在终于回到正轨。已经再没有一个人会提出异议了。
“关于这个只能称之为史前超文明产物的巧克力出现一事,我们集思广益、寻找犯人的行为本身,难道不是一种不合理吗。所以我认为这样完全不能解决问题。”
“但是,依你这样说,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就会长的提问,佐佐原既没有解开密室也没有分析动机,而是提出了第三种解决方案。
“这件事最合理的解决方法,我认为不是寻找犯人。‘不受欢迎的成田得到的本命巧克力’,让它消失才是唯一的正确选择。”
湮灭罪状。掩盖事件本身。
从根本上将其抹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