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样一说,我哑口无言。
不顾忌沉默的我,仙波继续滔滔不绝地说。
“更何况,虽说是密室,可窗户B终究是开着,只这一点空隙就会把可能性增加到无法收束的级别。随便使用一个非常长的、中途打弯的魔术手把巧克力放进去……这也是可以的。”(注:就是那种一端是两个把手,中间是 XXXXXX 形状,可以伸缩的木制玩具)
虽然我认为想要准备这种奇特的道具实在不可能,但物理层面并不能否定。
“听好了?这种情况,重要的是匿名巧克力放在了‘会引发问题的地方’这件事,没有必要调查密室诡计。应该注意的是结果。考虑如何得出结果的过程,那是学者的工作。更何况,我们既非学者也非名侦探。”
这是怎么一回事。
此时此刻,我们羔羊会的秘密武器仙波宣布放弃解开密室诡计。再见了武器。
“但是,这样要怎么才能找出犯人?”
“就像我刚才说的,无法找到证据,所以无法确定。如果在此之上还想推测的话。”
仙波看着我的眼睛,终于进入“正题”。
“虽然我说过一遍了,只能关注结果。”
“说到结果……”
我在脑中琢磨这个抽象的词语,说出了思路前端得到的类似答案的东西。
“是说要找出在这个事件中得到利益的人吗?”
“这样比较可行。”
仙波满意地点点头,我的肺部也因为感觉到放心和振奋而膨胀起来。
“不过仙波,赠送情人节巧克力的目的,只可能是表达爱的告白与平日感谢这两种吧。”
“当然,理所当然的。不过,从行为人匿名一刻起,这两种都不成立。”
仙波可能一边在预测我的想法一边说话。有她快速地回答,连我也被她思考的节奏带起来了。
“可能不是有意匿名,只是忘了写自己的名字。”
“虽然不能说不可能。但是能在密室里放下巧克力的人不太可能有这种疏漏,再说如果连这种可能性也要顾虑,才真的是不具备任何思考意义了。”
这样的话——我想到的,是纯洁善良的春日同学提出的,松宫同学犯人说。
“……自我满足,怎么样?当面告白实在不好意思,但是通过送出代表心意的巧克力,得到经历节日的回忆,这样的……”
说实话我实在想不出这种动机,或许这是只有像春日同学那样多愁善感的性情才能得出的想法。
但是仙波当即否定了。
“这比忘写了还不可能。因为没有必要为此布置密室。更何况还有可能像现在这样,闹出了寻找犯人的事情,使自己暴露。”
我下意识地回答了。也就是灵光一闪。
“如果这就是目的呢?就是说,不是用自己的力量完成告白,而是让成田来找,找到的时候自然就表达了好意。如果知道会长和羔羊会的事情,我认为应该能预测到解开谜团寻找赠送人这种展开。”
“……原来如此。”
这个意见出乎意料吗,仙波没有立刻回答。她拉扯着玩偶的手臂掩住玩偶的嘴巴,稍作思考之后回答说:
“犯人以‘被发现也无所谓’这种心态送出匿名巧克力的可能性,或许应该纳入考量范围。可是,如果有意引人来找的话,关于留下线索这方面未免过于消极。事实上,从犯案手法特定犯人的方式已经受挫。”
说得对,这个巧克力表达的内容。
1.这是送给成田的。
2.明显是本命巧克力。(心形形状和红色包装,从分量上看也不便宜。说不定还有可能是手工制作的。)
——基本只有这两点。
构成密室的手法虽然有多个可能方案,但因为都没有物证,无法找出犯人。
“不过这么说来,目前有人得到利益了吗?”
对我思考之后提出的问题,仙波摆弄着玩偶的手臂。
“义理巧克力,是什么。”
她说除了十分突兀的话。
我一头雾水,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啊……不包含恋爱感情,送给平常关系密切的人的巧克力,对吗。”
“为什么要把这个成为义理巧克力?”
生活中如影随形的一般常识,突然间去审视它的感觉。让我想起了孩提时代,母亲为自己掏耳朵的感觉。
“因为把送给恋爱对象的巧克力——叫做本命巧克力,是日本情人节的独有现象……?”
“对。因为甜品公司的阴谋或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日本情人节的文化是,这一天由女性送给特定男性巧克力。就是由此发源。
扩大赠送对象的义理巧克力是其派生,因为有了‘义理巧克力’这个词,相对应的也就出现了‘本命巧克力’。”
仙波话锋一顿,重新提出了刚才的问题。
“——那么,义理巧克力,是什么?”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