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得出了种种意见,但由于客观条件或者主观意志有障碍,尽管实际操作上可行,却都难以实现。
……说不定,今天聚集的这些人里并没有犯人?如果是这样,这场推理秀就破绽百出了。
另一方面。
“……虽然现在说有点晚,把我绑起来完全没意义吧?”
“啊?养猫的时候,为了防止它无节制交配,家养或者去势是必须的吧。”
终于解开了束缚的成田发出了真的有点晚的抗议,佐藤对他讲起了道理。
不过,即使是成田,也会有人对他发发慈悲的。
“嗯不过……刚才抱歉了。”
就是不知何时站起身来,站在成田面前很不好意思的鹿野桃子前辈。
她是为了怀疑成田自导自演的事情道歉吧。虽说有极其有力的客观证据(=成田不受欢迎),但冤枉他这件事本身并没有改变。
“你不受欢迎这个铁证成了巧妙的障眼法,不由得误导了我的推理。”
“……你根本没想道歉吧。”
“不会不会,哪能呢。”
接着鹿野前辈从外套的口袋里取出了什么棒状的东西。
看上去,像是用锡纸包裹的,方块状的什么东西。断面是梯形,就像是经常作为货币标志的,金条的形状。而且还很大,厚度大概有一厘米。
“这是?”
“巧克力。给你了。”
“哎?给我吗?”
成田不可思议地反问,鹿野前辈用那根柱状巧克力敲打了他的额头。那个体积的巧克力,大概很痛吧。
“少得意。本来这是我做来给自己当零食的。”
成田眼睛圆睁。
“做的?你亲手做的?”
“对。”
“桃子学姐,你能自己做点心吗?”
“别看我这样,家庭科很拿手呢。”
鹿野前辈得意地挺着胸膛,好像有人咯吱她一样,声音发抖了。
“这段时间业务用的魔方巧克力是特价嘛。昨天,社团活动之后后辈们说去买巧克力,我跟她们顺道走的时候一时兴起。想着只有一次也行,要自己做个THE·金条一样的巧克力。”
原来如此,我原本觉得把这种形状的巧克力送给意中人也太彪悍了,如果是打算自己吃的话就可以理解了。金条的话,确实让人有点心动。
“但是这个……”
成田之所以说话停顿,是因为这个巧克力看起来十分不便于食用。但是,他可能又觉得难得受人馈赠,又不好意思抱怨。
鹿野前辈心领神会地笑了。
“嗯。我做完了之后发现实在不好吃,正打算着要推给谁呢。”
“……你这只不过是把麻烦甩给我嘛……”
鹿野前辈说了一句“不能浪费食物哦”,把巧克力塞进了无端呻吟的成田手中,然后返回了我旁边的座位。
接着,对我投来暗含深意的视线。
“……所以,那孩子是怎么想的?”
是我的错觉吗,鹿野前辈猫一样的瞳孔中,感觉到某种挑衅或是什么的。
——对了,鹿野前辈知道。她知道那个人的事。当时解决她自己的问题商议时见过面、说过话,知道情况。
能将这个陷入迷云的情人节事件一刀两断给出答案,羔羊会的秘奥义。蜷缩在隔壁屋子的桌炉中,小巧的隐士。
我们。
这个事件。
还有仙波,这个最终手段。
在得出结论前暂时休息,大家或是上卫生间、或是重新开始思考,而我则从房间一角的门进入到隔壁的房间。
本想和成田一起去的,但是这次问题特殊。那个人原本就对成田冷眼看待,想来不会乐意告诉成田送他巧克力的人是谁。
而且……我想成田自己说不定也会有些尴尬。
所以我一个人来到这个房间。
社团资料室。
这里是用来保存文化系社团活动留下的一些“目前用不到但是扔掉好像很可怕”的东西,说是资料室,样子更像是仓库。
这个因为杂乱摆放的物品而狭小的房间里,这个冬天不知为何有一个小桌炉坐镇一隅。
以及,像只处在防御状态的蜗牛一样,埋在桌炉里只露出头和手来读书的是——
“仙波。”
“嗯……”
回答我呼唤的,是一个阴郁的鼻音。而且这已经是远胜预期的反映,如果搭话的是成田,就能见识到这世上十分罕见的“纯正100%完美无视”这种现象。
这个体型小巧瘦削,头发蓬松的人就是仙波名希。她是成田的同班同学,和我也有些缘分……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