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之间发生的故事,这独一无二的一件事没有正常或异常之分。
我和这个世间有些脱节,我非常清楚这一点。成田也是,和我方向不同的一个怪人。所以,我们两个人聚在一起,发生怪事恐怕也是理所当然的。
现在我对这件奇怪的事、特别的事,感到躁动、感到羞涩……感到舒适。
巧克力的香甜、冬日温暖的阳光,我仿佛被这些东西所融化,最后露出了微笑。舌头被扩散开来的甜美浸淫,脸庞也放松起来。
另一方面成田居然“啊、呃……”呻吟着收回了目光,真是失礼。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我吃完巧克力之后,成田暂时的亢奋似乎冷却下来,态度骤然一变,十分没出息的向我道歉:“真、真对不起……”
我顿时火起,午休剩下的时间都用来对成田说教,这自不待言——
* * *
——好了。
我送别人巧克力然后随即被对方喂给自己吃了这种奇闻无关紧要。现在找出密室巧克力的送出人才是首要问题。
从脑内的回想中回过神来,这里是放学后的会议室。由于鹿野前辈提出的“不受欢迎的成田自导自演说”,成田就像侦探小说尾声的犯人一样穷途末路。
可是,鹿野前辈本以为牢不可破的推理,却有一个意想不到的漏洞。
“啊,但是不可能吧。因为,成田昨天把书包忘在教室里,直接来干活的呀。这个巧克力很大,制服口袋藏不住的。”
宫野学姐的记忆力,成为了大堤上的蚁穴。如果无法在学生会办公时隐藏巧克力,鹿野前辈的假说就不可能成立。
“哎——这么说的话好像是呀——我完全不记得啦——”
“……你绝对记得吧岬姐……”
从刚才开始就是一连串的打击,成田差不多开始不再对会长使用敬语了。
不过我不在乎这个。
“真遗憾。哎,难得我有个推理也不中啊。”
我在意的是,刚才那么积极鼓吹自己推理的鹿野前辈,居然这么干脆就放弃了。
“——既然没有其他意见,我们就进入最后的一小项吧,‘故意让犯罪行为看起来发生在之前的时间’。这个是发现者其实就是犯人的模式。
用杀人事件来说,用安眠药或其他方法把失去意识的被害人放在密室中,打开门的时候装作发现尸体的样子,然后迅速杀人的诡计。
这次事件里,发现巧克力的那一刻,其实就是放下巧克力的时间,也就是这么一种情况吧。”
“这种情况,嫌疑人就有限了。”
听完会长的解说,宫野学姐兴致盎然地指了指自己,然后指了指两位后辈。
“我、春日同学、松宫同学。实际上发现巧克力的虽然是我,但我一进门就去打开放有借品的柜子D。要放下巧克力并不引起我的注意,我认为不是什么难事。”
不是迅速杀人而是迅速情人节。因为这个方法最为单纯,所以实行的情景也能清晰地出现在脑中。
“原来如此……对啊。是这么一回事啊。”
仿佛怀中孵卵一样温暖柔和的声音,出声的是:
“这个事件的犯人,是阿枫呀。”
是不知道为什么深感欣慰眼睛湿润的春日同学。
“……错了春日,为什么这么说?”
“嘻嘻嘻,阿枫真可爱。”
“呃……”
遭到好友施加可耻罪名的松宫同学,把手放在春日同学的额头上测试温度。
“究竟是怎么回事,春日同学?”
“嗯,佐佐原学姐。想通了其实很简单的。我们应该想的,不是高深的道理,而是送出巧克力的女孩子她的心情。”
女孩子的,心情……?
诸多惊讶的视线向春日同学集中。我旁边的鹿野前辈,也因为唐突的话题而说不出话来。只有松宫同学“春日,你克制一下……”摇着她的肩膀,但进入暴走模式的春日同学已经无法阻止。她这种一旦下定决心就不顾周围拼命向前的样子,某种意义上或许和成田很接近。
“说到底,要送成田君巧克力,为什么必须要用这种麻烦的方式呢。这个理由……我认为是‘害羞’!”
害羞?松宫同学……害羞?
“阿枫明明喜欢成田君,却总是耍脾气对他说狠话。”
“什么耍脾气,我只是一看到真一郎的脸,呼吸间自然地冷言冷语,遵从心胸中突然上涌的正义之心,念出祈祷妖魔覆灭的咒语罢了。”
“我到底有多邪恶……?”
不知道是今天第多少次的,成田无力的抗议,理所当然也被无视了。连心地善良的春日同学都无视了。现在,她正忙着陈述己见。
“这样的阿枫,即使是难得的情人节,也不能直率地送出巧克力。但是,心中热烈的感情又不能自已,所以就用这种方法送出来了。
所以,哪怕不知道巧克力的送出人是自己也可以。仅仅是赠与巧克力这份无偿的爱……这就是案件的真相。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