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能借此进入祖父江织乃这个角色吗。
我有种感觉,如果织乃小姐与事件有关系。这方面的情况一定有所影响。这不是像仙波那种合理思考,只是直觉而已。
一边想一边环顾房间,突然,看见了换衣时搁下的围巾。同时,又想起了晚餐时听说了织乃小姐的病症。
似乎是眩光,还是什么的——
“我记得,虽然不频繁,但是眼睛不适?”
几分钟后。
“好了。首先,能给我拿杯水来吗?”
我在黑暗中发出了愉快的声音。
并没有关灯。即使关掉了,雪山上明亮夜空的深蓝色月光也会毫无保留地照进房间吧。这只是我用围巾蒙住了眼睛而已。蒙的特别严实,上下都没有漏光进来,即使睁开眼睛也一片漆黑。
如果是在自己家里,黑暗中也能凭感觉在一定程度上把握空间,但这里是今天第一次居住的山庄一室,完全没有头绪。
“这是不是太过了?织乃小姐的眼睛又不是完全看不见了。”
真一郎无奈的声音,也是从与预期不一样的方向传来的。
“也是。不过,既然想短时间内进入角色,总需要一、两处的夸张。”
——对。为了体会织乃小姐身体恶化,原本受自己保护的弟弟突然开始照顾自己的心境,设计出了我蒙上眼睛接受真一郎照顾日常生活的场景。
虽然也考虑过只要普普通通悠闲享受伺候就可以,但是那样……跟平常又没什么差别。
考虑这一点,真亏我能想出这个好主意。坐在柔软的床上没有什么危险,但要行走或是向远处伸手的时候,就会本能地刹闸,克制力道。彻底的黑暗,将生活了十七年的人间世界变成了未知的集合,即使是称得上有些勇气的我,胸中也生出怯懦的漩涡。
像这样在不熟悉的环境里蒙上眼睛,让我意识到,即使是平常毫不在意的日常生活,没有眼睛就无法掌握的事情居然也出乎意料的多。
在这种感觉下,真一郎拿着床头板上的水杯起身去接水的气息,也大到让人不适。可是,我却无法准确地判断他在房间里的位置。
但是,自己以外的生物,基于自己以外的意识在行动这一点,通过气息感觉到了……
“给,水。”
“呀?”
意想不到的近距离传来声音,不由得肩膀一缩。他什么时候靠近我的。本以为只是上了年头的地毯,竟是比想象中更加吸收脚步声的东西。
“会长?”
听到真一郎纳闷的声音,我回过神来,不由得用过分强硬的语气回答他。
“……你可真不懂事。我现在看不见,你只是送过来我没法接。”
“啊,对不起。”
真一郎老实道歉了。然后,这次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气息更加接近了。已经近在咫尺了。
接着,右手碰到了温热的东西。虽然不言自明,但依旧花了数秒才意识到这是真一郎的手。
这么慢的理由,大概是因为孩童时代几乎每一天都牵着(或者应该说拽着)这只手,那个时候胖嘟嘟傻乎乎的印象先入为主的缘故。没有想到,这只手居然与那种形容截然不同,能感觉到有力的筋络。
第一次,摸到这只手。
这只不了解的手,牵起了我的手让我握住某个冰冷的东西。是装有水的杯子。好在是常规的圆筒形,即使看不见也不担心如何拿住。
——我猛甩开真一郎的手,一口气举起了杯子。
冬天的水直穿喉咙流入体内,将擅自升温的五脏六腑冷却,舒服地落到肚子里。摇摇晃晃。真是好水,从不知道有这么好喝的水。
“哎?咦?怎么,你那么渴吗?”
顺着那个讶异声音的方向,我适当地把杯子一送,他小心翼翼地接了过去。
真一郎的气息离开了,应该是收拾杯子。我“呼”地长出一口气,低下头。
……这,好像,可能,比想象中的更加危险。
我已经开始为自己的一时兴起而后悔了。本以为蒙着眼睛这种程度的异常状态,只要解开围巾就能解决,不会有什么危险。结果这种实验行为竟隐藏着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险恶。
立刻解除蒙眼当然可以,但是才刚刚开始不过几分钟就宣告放弃……实在太丢脸了。这有损身为姐姐的体面。
总之……接下来要他完成一、二个过得去的命令,就这样饶了他吧。
打定主意之后心情稍微好一点了……好,就尽可能给他一些不需要靠近我的任务吧。
“接下来……对了。设好起床的闹钟。早餐是八点半——定在八点就可以。”
“好的……”
因为是演戏的环节,真一郎一反常态地顺从。听到他嘀咕“在哪儿呢”,应该是在找闹钟。我记得尾关先生说每个房间都放有一个闹钟,所以应该就放在什么地方。
啊,不对,我看见过。记得,在床头板上面、最靠内的地方……
“啊,找到了。”
真一郎好像找到了。因为在床头板的最内侧,当然需要上床才能拿到。不过,因为我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