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地应对了。但却微妙地咬了舌头,听起来说的是“佐佐原仨月”。
(注:“三月”的读法是“みつき”,这里变成了促音,听起来像英文的“Mickey”)
而说到物理上着实“吃了一惊”,才缓过神来的仙波同学——
“我是仙波……顺便,我能问一句吗?”
虽然雪都被佐佐原清掉了,但眼镜依旧有些错位的仙波,眼神极度无情。
“好,要问什么?”
可是披肩少女——叶村千代露出的表情,却是毫无歉意的笑容。我对这种很不一致的对比感到不祥。虽然千代小姐的笑容从血缘上和东原学姐的笑容十分相似,但和心知肚明的前提下戏耍的东原学姐不同,看上去这个人是因为天然才没感觉到仙波的不快。
“刚才的雪球,有什么意义?”
感觉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忍受麻烦的限度迅速地到达了极限。佐佐原的手浮在空中不知如何摆好,会长则带着兴趣旁观。而这种状况下千代小姐的反应,在场的人谁都没有料想到。
“您这一问问的妙啊!”
“噗”的一声轻拍手套——大概是对声音不够响亮而不满,她兴冲冲地脱下手套,再次鼓起掌来。“啪!”在动作的同时靠近仙波,竖起食指吸引她的目光。
“刚才的是《七武士》哦。”
从她鼻子里哼气还一脸得意的样子来看,她大概觉得只说这一句就能让所有人心领神会。
可是当然的,不明其意。不,《七武士》这部电影当然知道,可是这要怎样才能和向住宿客人扔雪球联系在一起。连那个仙波也一扫怨气,呆呆地看着千代小姐。
然而这种疑问被意外地化解了。佐佐原战战兢兢地开了口。
“难不成,叶村小姐,是在试探我们?”
“就是这么回事。”
就是怎么回事?我和会长向佐佐原投去疑问的目光。佐佐原老实告诉我们,“电影里,有一个情节是为了试探想要招募的同伴的身手而突然发起袭击”……佐佐原,怎么说呢,拥有着出人意料的知识啊。
虽然暂时明白了意思,但离领会还差得远。会长以手抚颊,问她。
“这么说,是否就像东原学姐说的,有关在这座旅馆住宿的‘条件’?”
“嗯,不错。详情我会稍后说明,这个试探可是必须的啊。”
千代小姐的语气毫不胆怯,反而故作神秘,声音如同焦糖一般甜美,却满是焦糊味。
我带着仿佛被狐妖迷惑了的心情,胡乱地转移视线,却不想与表情严肃的雪人对上了眼。
千代小姐将我们迎入天幕庄内,用宣传册风格的修辞,就是“能感受森林生态的空间”。
活用木纹的内部装饰,施以涂装的部分与壁纸用暖系淡色实现统一。在玄关换上软软的拖鞋,走进去便是大厅,布置着树桩形状的桌子和椅子。
“你们现在这边取取暖。我把其他人叫来。”
我们听从千代小姐的建议,脱下大衣放下行李。终于在温暖的室内安顿下,不由得长舒一口气。这就是所谓的“柳暗花明”吧。
大厅里安置了火炉但并没有生火,是用一般的空调作为供暖设备。佐佐原稀罕地仔细打量火炉,而会长则拿起放在旁边的生火棍,嘴里嘀咕“这个就是在以前惊悚电影里的热门凶器烧火棍吧!”
我坐在树桩形的椅子上,坐在发呆望着天花板的仙波旁边。
“你累坏了吧。不要紧吗?”
她给了我一个早已熟悉的,厌倦不已的眼神。虽然只有眼神反应,但这也是司空见惯了,所以我毫不在意地继续说。
“我想帮你挡着雪球来的。”
果然还是没有回应。但我还是等待着,抬起头看天花板。暴露在外的悬梁有着烟熏的颜色,怎么说呢,是个别致的天花板。羁旅之愁油然而生。
悄悄低下视线,意外地发现仙波穿着有可爱修饰的毛衣。上面有几个补丁,可能是从家里人那里借来的……哎哟喂,我觉得真合适。虽然巴士里已经见过她的冬装私服,这又是一件,新鲜事。
靠着暖气温暖身子同时偷偷瞧她。午餐后用佐佐原的防冻唇膏涂过的小小嘴唇,微微地,动了。
“……那丫头,真不好应付。”
仙波不好应付的千代小姐,很快就回来了。牵着一位中年男性的手。
男性年龄在五十岁左右,体型匀称。是位神情和善的伯父。从千代小姐拼命拉着他,他慌张摘围裙的样子来看,这位伯父应该就是她的父亲了,不过——
“首先向你们介绍尾关先生。他是这间旅馆的负责人。”
“啊,敝姓尾关。欢迎各位贵客光临。”
正在叠围裙的时候得到千代小姐介绍,尾关先生诚惶诚恐。与父辈年龄相近的人对我们用这样的态度,反让我们忐忑难安。
我们也跟着自我介绍之后,得知尾关先生是千代小姐的父亲只在旺季时节雇用的负责人。同时还兼任主厨……或者说,厨师才是主业,淡季时他就负责这方面的工作。
看千代小姐与他关系很融洽的样子,想必是个谦和、坦诚的人。
“尾关先生的料理可是比这附近餐厅的还要美味哦。”
托起尾关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