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大脑识别为自己轮廓的外膜,被真一郎的手指入侵了数厘米」。理论上实际发生的事是一样的,却有短短的一瞬间,收到了不同感觉的释义。
仙波同学在那座洋房里说过的大意为「语言是心灵的形态」的话被大脑唤起。个中意思,似乎初次得以亲身体验了。即便是此前毫无所谓的事,视心灵的"写法"而言也会变为截然不同之物。
我冷不防站了起来挡开真一郎的手。
忽略被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的真一郎不管,我穿上了搁在桌面的外套。明明早就穿惯了却没法顺利地扣好纽扣。为了掩满,我嘘嘘地赶起了真一郎。
「已经到校门关系的时间了。赶快去换衣服吧」
「啊、嗯……」
大概是理解到时间紧迫了吧,真一郎在惊讶的同时还是老实点头了,进入放着制服的准备室。
………………
等到那孩子的身影从视野中消失,头脑猛地冷却下来。我在慌什么呢。都这时候了。都到已经经历过许许多多的、这时候了。
可能是文化祭这个特异的环境,令人像待在那座万镜馆的时候那样丧失了平静也说不定。受这种类似吊桥效应的状况所影响可怎么行。考虑点其他的。明天的文化祭第二天的事情自不用说,还有其他不得不考虑的事。
例如——这时候,最先浮现在脑海里的,是文艺社长东原学姐的脸。
离毕业不远却一如既往地在校内四处打转的那个人,今天也在收拾的时候到这个房间来了,手持惯用的扇子说了几句悄悄话。
「其实,我有事恳请帮忙……
各位,对雪山有兴趣吗?」
当时由于太过唐突而没有感觉的话,放到现在来倒令人兴致浓浓。
因为我现在,非常想冷却一下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