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同学的话、而是被她眼中浮现的泪水给击倒了。就算佐佐原同学放开她,她也已经不打算抵抗,宛如被夺走一切、一无所有地低著头。而春日同学担心地看著她的样子。
——这么一来就很难说服她了。如果松宫同学不是这么顽固的话,那春日同学也不会来委托羔羊会了吧。
连偷拍都用上了,此时却无计可施……成田的绝佳状况到此结束了吗。此时我往他看去——
不知为何眼神交会了。
「仙波啊,松宫为何会变得这么固执?」
啥……
「……到了这节骨眼又丢给我……?」
「嗯啊……调查之后,我知道松宫并不讨厌春日。我不懂的是,为什么她不肯承认。至今发生的事情,仙波你大概都听到了吧。要是你有什么发现,希望可以告诉我。」
我深呼吸一口气,不这样做我无法保持理性。虽然怒吼是很简单,可是我知道那样这些人不会回去。而且,很遗憾的是煽动成田的正是我自己,而且我的确说了。
要负起责任。真是个没用的藉口。
我看向松宫同学,她也用茫然的眼神看向我。我们互相没有介绍过,所以对她来说,我只是个身分不明的可疑人物吧。
——刚才那残酷的折磨,让她消耗许多心力。自己心中的矛盾被粗鲁地搅乱、还曝露在春日同学眼前,让她已经不知如何是好。春日同学则是什么都搞不懂、但一定会更加为松宫同学操心。
……既然我心里有数,那就不能这样坐视不管。
我再次抱起烤派先生,对松宫同学开口。
「……虽然这只是我的想像——
松宫同学你是不是一直在后悔?
后悔小时候,自己对成田说了那么过分的话。」
「咦……?」
成田发出了痴呆的声音。
松宫同学一言不发地瞪著我。那是将我辨识为敌人的眼神。
但无论如何她没有反驳,因此我不理会她继续说著。
「松宫同学将自己的不幸当成武器,在小学里建构出一种独特的地位。而这一切却因为被一个来路不明的蠢小孩缠上而差点失去,因此诅咒了那个蠢蛋。我想这段过去应该是事实吧。
那么,松宫同学现在是不是为了同样的理由避开春日同学——我认为不是。如果她只是不想重蹈覆辙,那么应该会用更和缓、更自然的方法与她保持距离。也许,就能避免发生她跑去找校内知名的谘询会商谈这种麻烦事。从成田那件事经过了这么久,松宫同学累积了不少应对进退的经验值,这点事应该办得到。」
「…………」
我中断了话题,不过没有任何人出声。成田跟佐佐原同学乖乖地听著、而松宫同学与春日同学只是傻眼地看著突然开始长篇大论的我。
……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过也不能停在这里。我尽可能机械式地继续说道。
「不过,你没有这么做。松宫同学你刻意残酷地、毫无道理地拒绝了春日同学、连自己那处于微妙均衡点的立场可能会变差都不顾了。让你必须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想从诚恳又信赖著松宫同学的春曰同学那找寻理由,实在太勉强了——那么下一步可以想到的可能性,就是动机不是缘自对方、而出在松宫同学自己身上。
接著,如果执意要从与成田有关的过去追求原因的话,那么从听到的内容中,松宫同学对成田所做过的特别行为,只有在转校之前把他大骂一顿而已。
如果这是本次的关键,那么就能说明现在的状况了。如果松宫同学害怕的不是春日同学会威胁自己现在的生活,而是害怕会对自己最重视的春日同学,再次铸下当年对成田所犯的过错的话——」
一切都是推测、毫无任何证据,要否定没有任何困难之处。不过,松宫同学只是虚弱地叹了口气。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不过竟然可以光听别人说就想到这么多。如果猜错了不就只是妄想症……」
她彷佛放弃了一样摇摇头,慢慢地和盘托出。
「你答对了……我无法信任我自己……
我对其他人依赖、欺骗、寄生……一但出了问题就把责任推给周遭而逃走。我并不觉得这是错的喔?只要不要做得太过分,做这点小事还在容许范围内。所以,我从小到现在都是这样活过来的。」
松宫同学说到这,看了成田一眼。
「可是……那一天,我对真一郎释放的恶意连自己都感到意外。学校说穿了只是个中继点,只不过是这样的环境发生变化……我…………没想到我竟然会狂乱到朝著并不讨厌的对象、说出那么无情的话。当时仍是孩子的我为自己的脆弱感到愕然,但是却还没让自己接讷这一点,我便转学了。使我失去重新思考当时事件的机会。
只剩下……那时真一郎苍白的脸色,一直让我无法忘怀。」
她混有歉疚与怨恨,感情十分复杂的眼神看向成田。
「虽然你自己看不见……不过你的脸色,真的很惨。」
而身为当事人的成田,因为过去的事情意义完全转变、仍然充满惊讶与困惑。
「啊……这点、真的…………很抱歉。」
连一下子挤出来的话都极为痴呆。我听见松宫同学吐出一句「什么啊?」,语气似乎带著心安。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