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刚才我边游边休息地游了五十公尺,就觉得我快死了。有够不划算,与其做这种事,不如练习快速穿上救生衣的方法才是真正有益吧。量身材之后就再也没穿过的泳装,也许因为穿不习惯有点紧绷,让我被绑得好痛这一点也非常地惨。
就在累瘫的我细数这些身心上的痛苦,放松双腿、闭目养神时,突然听到啪嚓一声、相当不祥的电子音。
当我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不知何时出现、穿著制服的学生会长,正阖上附摄影功能的手机。
「……这种光明正大的偷拍真是前所未见呢。让学弟穿自己内衣之后不断地欺负他逗自己开心的学生会长。」
「顺带一提,那时候我们是一起洗澡的,不过那孩子每次跟我洗澡都会哭呢,为什么呢?」
我哪知道。
我在心中咋舌。对我来说文艺社社长东原学姊还只是「难以应付」,不过这看似温柔实则奸巧的学生会长却是「讨厌」的对手。虽然只说过几次话,勉强能算是打过照面,不过我们俩怎么想都合不来。个性跟外表都完全相反、光是站在身旁都会觉得心情变差。
我不愉快的心情应该分毫不差地传达出去了,不过会长却仍然保持满面的笑容继续向我搭话。
「仙波学妹要课后辅导啊?」
「看也知道吧。」
「仙波学妹头发一湿,变得好像毛羽毛现喔。」〔注:一种毛茸茸的日本妖怪。〕
……先擅自偷拍后,接著把别人叫成毛怪啊?你也太自由了。
虽然我想无视她,不过放著她不管的话,我一定会继续听到一些有的没有的发言。我把放松的双腿抱起来,勉强地开口了。
「……话说会长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
「就校徽遭窃的事做事后确认,还有点小事。」
……说「有点小事」时她为什么露出邪恶的表情?虽然我有点在意——
「喔,这样吗。」
那跟我没关系,听听就算了。不过会长还没腻。
「对了对了,也得跟仙波学妹你报告一下。这次你似乎也很拚命地帮忙思考呢。」
「……你在说什么呢?」
我不记得最近曾经有拚命地思考过,不过这回答还是被忽视。
「至少大致上的发展跟仙波学妹的推测相吻合。证据是,校徽在本周一还回来了。虽然不知道之后怎么样,不过这次的骚动让她们学乖了,同样的事应该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吧。这下事情顺利落幂。
身为犯人的川根学姊也非常满意。」
……没错,这次的案件,结果是以社长川根学姊犯下的,这种设定做总结。
那一天,回到会议室的成田真一郎这么说。
「犯人是川根学姊。」
「咦?」
川根学姊发出困惑的声音。不过成田继续说著。
「川根学姊看穿了骚动的根源在于交换校徽这种人云亦云的风潮上,因为忧虑社员个个疑神疑鬼、打乱了团结心,因而出手偷校徽。」
川根学姊似乎露出苦笑。
「还有这一招啊。不过,实际上我并没有偷。如果要自导自演,我也没有理由来这谘询会了喔?」
「是的,所以本次谘询的答案,是川根学姊您得要是犯人。」
之后成田在不透露善田名字的状况下,只说明了善田偷走多数人校徽的理由。
接著川根学姊只听了这些,就完全理解了。
「原来如此,那么就算什么都不做,校徽也会全部自己还回来对吧。
要是这样的话,我就用刚才的理由表明是我做的,这样就没问题了吧?」
那一天的声音,在我的耳中与现在站在身边的学生会长声音交叠。
「仙波同学你——谘询会后听田真小弟他们的讲法,最后偷走大家校徽的是善田学妹,想要在犯人身分暧昧的状况下让事件画下句点。
不过,犯人不明的话,社员之间的疑虑无法解开。可是善田学妹自供的话,她的立场会变得非常糟。此时有人望又负责任的社长,自己为了将这股轻率的风气导回正途而做出这种事,也算是大义名分十足。
善田学妹她们也许会困惑,不过只要社长装出一副知道内幕的表情,那她们也会比较好过吧。
川根学姊她演技可是很好的。」
会长的视线,看著背负了窃取校徽污名,却仍然被许多学妹环绕的川根游泳社长。包括这次她那阔达的判断在内,她感觉起来真的很适合蔷薇或是男装。
她的视线与会长对上,露出心情复杂的苦笑。连那苦笑都相当地花俏。
「说她演技好……她的个性根本就是那样了吧?」
「不不,别看她那样,里面说不定有颗少女心喔。」
「……什么意思?」
听到我的提问,会长扬起嘴角笑著,视线环顾四周。
「提示,川根学姊为什么会知道破坏校徽是违反校规的呢?」
我朝著她的视线看去,看到男子游泳社员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