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朝里,但我隶属学生辅导组的缘故,曾经看过他的大头照,所以一眼就认出他来。朝里智子,必须留心的学生,个性规矩但缺乏协调性——拒绝上学。
我没有立刻叫她,只是先观察她的情况。傍晚时分穿著制服而且没去上学,状况很明显,也就是说她在犹豫。朝里没有前往学校也没有回家,只是一脸无趣地待在街灯底下玩手机。
我继续看了一会儿。老实说我也不晓得该怎么做才好。总之不能装作没看见,无论是基于老师或大人身分,我都必须有所行动。但是该从何处下手才好?根据我不够成熟的知识与经验,没法子马上就找到答案。
但她很可能在我仍犹豫不决时消失,毕竟孩子就是这样。
于是我做好觉悟,而不是订好执行计画。
「朝里智子。」
我突然叫出她的全名。或许是我太唐突,朝里吓一跳看向我,眼里有著明显的惧怕,就像逃亡者的眼神。
「我是体育老师梁井,也教你们班的体育课。」
自我介缙完,朝里仍旧不解地看著我。才入学就突然不来的朝里应该不曾见过我。她大概明白就算骗她也没什么好处,因此抬眼瞪著我说:
「……有什么事吗?」
这么说有点奇怪,不过听到她这么问的瞬间,我突然想到自己要做的——正确地说应显,也就是说她在犹豫。朝里没有前往学校也没有回家,只是一脸无趣地待在街灯医下玩手机。
我继续看了一会儿。老实说我也不晓得该怎么做才好。总之不能装作没看见,无论是基于老师或大人身分,我都必须有所行动。但是该从何处下手才好?根据我不够成熟的知识与经验,没法子马上就找到答案。
但她很可能在我仍犹豫不决时消失,毕竟孩子就是这样。
于是我做好觉悟,而不是订好执行计画。
「朝里智子。」
我突然叫出她的全名。或许是我太唐突,朝里吓一跳看向我,眼里有著明显的惧怕,就像逃亡者的眼神。
「我是体育老师梁井,也教你们班的体育课。」
自我介缙完,朝里仍旧不解地看著我。才入学就突然不来的朝里应该不曾见过我。她大概明白就算骗她也没什么好处,因此拾眼瞪著我说:
「……有什么事吗?」
这么说有点奇怪,不过听到她这么问的瞬间,我突然想到自己要做的——正确地说应该是自己能够做的是什么了。仔细想想,当时也没有其他选项。
「去学校吧。」
「什么?」
朝里愣愣地说,不明白我的意思。
「叫我明天开始去上学吗……?」
「不,现在就去。」
「现在就去……可是……」
现在早就过了放学时间,但我仍然不容拒绝地抓著朝里的手往学校走去。朝里虽然还说著什么,倒也没有坚决反抗。
虽然校舍已经全部上锁,校门仍然开著。毕竟参加社团活动、干部委员会而超过放学时间才离校的学生不在少数,保全也经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呃,我想这部分各位应该也很清楚。
我拖著朝里进入操场,从垒球社办公室拿出一支球棒与一篮垒球。一个人搬装垒球的篮于太辛苦,我叫朝里也帮忙一起搬。
她对于陌生的体育用品觉得新奇,并对于看不出真正目的的我充满警戒,脸上表情很复杂。
「你、你要做什么……?」
「朝里,你喜欢打击练习中心吗?」
「呃……?不,我没去过那种地方……」
「这样啊。那好,动手吧。」
「咦?咦?」
接著,我不断朝握著球棒站在夜灯附近的朝里丢球。她的运动神经虽好,但毕竟没有打球经验,一开始就算球飞过去也无法挥棒。
后来她听从我的指示修正错误,持续三十分钟后,或许是原本就有天分吧,她开始能够用力将球打出去。球第一次碰到球棒时,她显露出安心的表情。第一次正确地击出球时,她浮现出满足的表情。
先不提收敛力道投球的我,三十分钟全力以赴挥棒的朝里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不晓得什么时候她已经脱下制服外套,而且必须靠球棒支撑才能勉强站立。这时朝里才总算大叫:
「这、这算什么?现在是怎么回事!?」
她像是在笑的大吼声中搀杂著混乱、难受与暴躁。
「为什么我非打棒球不可!?」
「朝里,这是垒球。」
「没人问你是垒球还是什么球!我问的是为什么我必须在这边挥棒打球!」
我摇头。看来必须将惭愧的事实告诉她。
「因为我能够做的,只有这个。」
「咦……?」
「我能够为你做的,只有这个。不对,其实应该还有很多很多,只是我一时想不到。
相反地,如果垒球可以的话——一
我将手中的垒球抛出去。或许是气愤耗去了精力,朝里失神看著那颗无力的垒球画出抛物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