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期待。
自暴自弃的可悲的态度。
一直一个人生存着的爱丽丝。
不知道去寻求他人的帮助。与我用完全相反的方式养大——像在冬天一天生存的她。
『是为了什么?有什么好处?明明已经没有治好的可能了?一生陪着我生活吗?和不知何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一起?一边给周围添着麻烦?我可受不了那样!』
终于声音凌乱了,浮现出泪水,爱丽丝向我恳求。
『拜托了,回去吧——春彦,把一切都忘了。不会再见了,我已经不在了……因为无聊的罪恶感和同情对我进行妨碍,会有什么后果请冷静下来吧?不,请成熟一点吧』
年长者语气的那些话,我没能听进去。
对于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我,爱丽丝似乎很着急。
『一开始没在你面前露面就好了,一直看着你就好了,当作是美好的回忆就好了』
定睛看着我,低声地说。
『请从那里让开。这是我最后的请求,春彦。还是说,依旧要继续这样子吗。无法相互理解的诀别。只留下伤痛的记忆来结束吗?』
『是啊,就像那时候一样呢』
没有理解到爱丽丝,伤害了她——我逃走了。曾经,幼小的时候。再这样下去,又是做了那时候的事情。不,无法挽回这店来看更加糟糕。
这次,能够再相见就像奇迹一样。
没有第二次,就像爱丽丝说的一样——这是最后一次了。
『不过,并不一样。不会重蹈覆辙的,这次我不会从你身边逃走。会帮助你的,一定会。』
这是我对曾经让她流血的赎罪。
不——像是一种固执。想说是小孩子的任性就随他说吧。
『有什么根据才会这么说吧。帮助?我?怎么做?别装模做样了,明明什么也做不到!』
对于完全不相信的爱丽丝,我唯有述说。
『一定会有办法的,去找出来吧,拜托了,不要放弃啊』
语气中带有确信。
『现在,你并不普通——只是消极,被【布鲁·弗路】住民所支配了。在这世界上,幸福和希望都有很多,一定也有能救你的办法』
『外行人说什么说,我可是专家。我都判定了【已经没办法了】了哟』
『你这样的话已经不可信了哟』
什么专家啊,明明就不成熟,真是滑稽之极。
『我虽然是个外行人,不过你也是一样吧。或许还有我们并不知道的方法也说不定。一起去寻找吧——要完全放弃,还太早了吧』
『我一直受着折磨。只要我还活着,【布鲁·弗路】的住民就不会停止活动。一只啃食热量,侵蚀我。现在连站起来都很辛苦』
爱丽丝虽然面无表情,不过眉梢因为痛苦而歪曲了。
『【布鲁·弗路】的住民,只是存在就能使周围变冷。就像你说的——消极,令人绝望,令人变得负面。负熵。人们光明正面的力量,春天的力量无法积蓄,春天就永远无法到来』
确实,这个季节来说不可能现在还这么冷。
『这个国家失去了美丽的春天,一切都会破灭。农作物,潮流,人们生活相关的一切。你能担起这个责任吗?』
『如果为了全体利益必须要消耗掉爱丽丝的话,我不干』
『春彦,别说我听不懂的话』
她的表情里,有着一股阴森。
远离尘世的铁面具里,发出了焦躁与杀意。
在这残酷的气氛下,我一动不动,念叨着。
『【爱丽丝与~】【特蕾丝的~】【今天的春酱栏目♪】』
轻声地说出来。
『……』
爱丽丝凝固住了。
一时间,她就像时间停止了一样沉默着,最后好不容易发出了声音。
『……为什么知道』
像呻吟一样说出来,动作可疑的,把手举起又放下。
『是白兔呢。请把那孩子的告密——忘掉,春彦。我才没有和布娃娃说话的可耻的兴趣,也没有一直注视着你,只是类似于一时迷茫。或者可能是你看错了,不对,那是白兔做的合成视频』
『要打倒我的话,没问题。进行久违的打斗吧,爱丽丝』
把刚才的无视掉,告诉惊慌失措的她。
在她耳边,尽可能温柔地。
『不过,愿意听我说的,到极限为止一起去寻找让你不会死的方法的话——我都会陪你的,直到我满足为止,我都会让姐姐任性哦』
『刚才说什么』
『姐姐』
听到这个词语,爱丽丝抖抖抖起来。
不过还是『哈』地摇摇头找回了自我,拼命地打算推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