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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失了很多体力,意识又飞起来了
做了个梦
是与爱丽丝的回忆
第一印象对双方来说大概都是最差了吧——我随意地踏入了禁止进入的土地,她不问理由地用火球(?)投我
不过那对于生活得比较悠闲的我来说,是非常刺激的体验
小孩子——所以很冒失,我对于冒险很饥渴
好多次,频繁地穿过神社
去到那个像寒冬一样的,孤挺花在厚厚的积雪上开得如痴如醉的阴森的异界,虽然只有几次——爱丽丝把我视作眼中钉、极力妨碍想要闯进神社的我
陷阱啊圈套啊,用扫帚殴打我之类的直接攻击,小孩子想象不到的丰富词汇谩骂——她就像一个可爱的小怪兽一样,我和她交流起来相当开心
渐渐地,那样的每一天就成为了日常
在一起闹够了之后,精疲力尽地把背靠在放置石狮子的台座上,两个人一起咬我带来的冰棒
单纯地,我向她搭话了
我的日常中曾经没有的,不可思议的,对这个女孩子有了很深的兴趣
『我说你啊——』
窥视着觉得非常稀奇一样,像狗一样舔着冰的她的脸
『叫做什么?』
明明连这个都没问过,都不知道进行了几十次攻防战之后才问道
『为什么我得把我的名字告诉入侵者不可,把闯进那个禁域的不管问答地排除是作为天里巫女的我的——』
『啊哈哈』
我反而成了失礼的家伙了
『说话像个大人一样呢,你』
『因为,我……』
『复杂的事情差不多得了,来玩吧,是孩子嘛。你一直都愁眉苦脸的,那样开心吗?我交给你各种各样的事情吧!』
拉起早早吃完冰棒的她的手站起来,微微一笑。困惑的她手掌很小,就像血的结晶一样
『棒球和相扑,你不知道吧,似乎也没有朋友』
『失、失礼。相扑还是知道的——呀!?』
卷起她巫女服的下摆,她的脸红的很厉害
『要、要、要、要做什么!?』
『都说了,不要愁眉苦脸的。到这边来、我带足球来了。还有水枪和——』
她拼命将弄乱的巫女服重新整理好,再次紧握着扫帚开始追赶我。那一天也开始了抓鬼游戏
那样的日子一点一滴地累积着
每天穿过神社,两人一起吹气球,吹泡泡,偶尔头被揍,像卡通画一样跳动的日子……
再怎么说小孩子是风之子,也有身体不好的时候。我大约有一周左右被流感弄到下了,因此不能去神社
完全康复后,我若无其事地走上神社的阶段,发现了靠在石狮子台座上——孤零零坐着的她
『喂』
发出声音的瞬间,她惊讶地看过来
一下子露出一脸哭像
『……』
突然扭过头别开了视线
『还、还以为你再也不来了』
『为什么?不时地,正好病了的缘故——卧病在床哟,比起那个来玩棒球吧!爸爸给我买了手套!』
『你啊——』
虽然她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叹了口气
『已经够了』
『怎么了啊,今天这么安分。说起来,果然还是不能在这里玩吗?』
『对,应该说过很多次了——没什么,那个、不能来什么的……笨蛋!』
『你生气的时机还真是令人捉摸不透啊』
那一天她非常温柔,玩过之后,让我进了神社的一栋建筑
和式的,通风很好。将手放在走廊的木板上,筋疲力竭的于是快要睡着的时候,她端着放着冰冷的麦茶和茶点心的托盘出现了
『请用』
『噢,3Q』
毫不怀疑地大口大口吃着,我将茶点心塞满嘴巴。她呆呆望着这样的我姿势良好地坐着
『你的名字叫什么?』
『我?我叫樱木春彦,叫我春吧!』
『春……小春』
『别加小字啊——你又叫什么?』
『叫爱丽、丝……』
『爱丽丝?像外国人一样的名字呢』
『父亲是外国的作家——话说,太亲昵了哟,我年龄比较大,所以请叫我【爱丽丝桑】,叫【姐姐】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