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以国家为交易对象的生意吧,难怪能轻易拿出日薪四百万的报酬了。
可是,我依然完全无法理解。
“就算是这样,又为什么要进行那样的审判?其中还有关联?”
“是啊。”鬼崎平静地说道,“虽说那个吐真系统是给间谍用的,但是他们也不可能真的抓个间谍来做演示。所以,就想到了再现近年来成为社会话题的争议审判,通过这种方式来表现它们是多么的不准确、低效率,距离真相有多远,目的好像就是嘲笑那些审判过程。”
演示……,大量的摄像头就是为此设置的吧。
这么说来,拍摄纪录片的猜想倒是最接近事实的。
鬼崎以毫无抑扬顿错的声音继续说着。
“在使用了吐真剂了那些人看来,现行的审判系统跟闹剧也没什么区别。你知道对一起杀人案提出诉讼,总共需要多少费用吗?知道其中要牵涉要多少人员,要花几年才能解决吗?”
“原来如此,这么说也是啊……”
我对此是深有体会的。
想想确实不太合理,审判员制度尤其是这样。聚集起一些道德观不同的陌生人,对别人的事进行裁定。而在暗中还有许多像串通、收买之类的招数。口才、行动力,各种因素都有可能左右审判的结果。正如我自己在那座岛上体验过的一样。
“我们就是证据是吧。”剑埼苦笑了一声。“杀人者被判了无罪,冤枉的人却被判了死刑。由人来制裁别人,本身应该就是有风险的吧。”
“或许就是这样。”鬼崎答道,“明明耗费了莫大的经费和人力,执行的审判结果却如此模糊,甚至会在重审后发生变化,但是如果有了我们公司的商品,就像这样——之类的。大概就是这种有黑色幽默效果的宣传吧。”
我脑中闪过了一个念头。“这么说起来……”
“音羽先生你们三位加害者一方的人,在登陆那座岛之前,都曾被使用过吐真系统。”
“…………”
我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难怪了,所以我被带到岛上前一天晚上的记忆才那么模糊。
主办者方面都知道了,不管是剑埼杀了八十岛的母亲的事,还是鸣户只按了喇叭的情况,以及我无辜的事实。
他们在知道了这一切的基础上,煽动我们对立,让我们进行了那样的审判。想必他们是将之看成了一场好戏吧,毫无疑问,没有比那更可笑的喜剧了。
“真是残酷啊。”
剑埼轻轻地呢喃了一句,场面转瞬间陷入了一片静寂。
我紧紧地握住了口袋里的明细表。那有如地狱一般的三天时间,我们六人在那张圆桌上发出的恸哭声,难道能用黑色幽默这种词来取代吗?
我感到了一种无比强烈的愤怒,心想这是开什么玩笑啊。
沉重的空气在车内凝聚了起来,外面的灯光也逐渐变少了。
隔了一段时间之后,鬼崎又说:
“不过我是这么想的,对于像音羽先生这样的冤案被害者,如果有法律规定,在获得本人同意的情况下,可以自由使用吐真剂,那也是一桩好事吧。”
“……的确,那倒是很有吸引力呢。”
吐真剂的人道式用法吗?虽然我并不认为那样就能证明我的清白……。
可是,鬼崎大概也是想安慰我一下吧。她是想告诉我,我们所承受的痛苦并不是没有意义的。
说起来很讽刺,但是她之所以承认了我是无罪的,正是因为那座岛上实施的计划吧。
“好了,接下来该轮到你了吧。有件事,我无论如何都想问问你。”
她从车窗处挪开身,用手撑在座位上,略微拉近了与我之间的距离。
“问我?什么事?”我歪了歪脑袋。
“就是岛上第三天的评议。看了那种让人无法释怀的结尾方式,我晚上都睡不好觉了。”
“确实是很让人在意。”
正在开车的剑埼也表示了同意。
“你能告诉我吗?”鬼崎又接着说道,“最后,你和初濑小姐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不过其他人都完全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这样是吧……”
事实上,我自己也有些消化不良的感觉,我也有种想问问别人的欲望,所以我预先设定了一个条件。
“那么我就回答一下吧,但是禁止外传。特别是,请绝对不要让初濑知道。”
“明白了。”鬼崎爽快地接受了。“不能让她知道真相是有什么原因的吧?”
“正是。”
“我答应。”鬼崎露出了真挚的眼神。“保证不说。”
“我也保证。”剑埼道。
告诉他们两个肯定没关系吧。我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我一边回忆着,一边讲述了起来。
“……正如我当时说明的那样,被认定为绞首小丑所杀害的那十一个被害者,其实全部都是自杀的。”
“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