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什么!?”
驾驶席传来了惊讶的声音。
鬼崎皱起了眉头,开口说道:
“……你是什么时候察觉到的?”
“是回来之后。”我回答道,“我重新回想了一下岛上发生的事情,发现这一切似乎都太过于巧合了,感觉就像是被什么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在六个审判员中,有一个是主办者方面的人。提出了这样一个设想之后,要推导出答案就很简单了。”
对于在那个岛上的生活,她满口说是节目节目,进行了诱导工作。
第一天,参与者由于不安而变得消极时,引导着我们对评议积极了起来。
第二天,煽动起了参与者的疑心,创造出了一个紧迫的状况。
第三天,唆使初濑收买别人,建立了一道通向那场最终评判的台阶。
与这一切相关的人物,就只能想到是宫古里莉了。
“看来你是认定了呢。”鬼崎淡淡地笑了起来。“她跟我一样,属于外部成员,是一个操控者。”
“操控者?”
“就是在举办那种活动时,甄选参与者,鼓动他们的行动欲望,诱导他们来达到目的,靠这种工作谋生的人。宫古这个名字应该是假名吧。”
“果然是这样。”我自然而然地叹了一口气。她自称是记者,估计也是骗人的吧。“那么不知你是否了解,宫古小姐真的是鸣户那起案件的……?”
鬼崎微微犹豫了一下之后回答道:“我不清楚,可能她真是被害者,也可能是伪装的。”
“叫尚人的孩子,是真实存在的吧?”
鬼崎轻轻点了点头。
宫古那时的愤怒,我觉得不是在演戏……不过,这个谜题的答案恐怕以后也无法揭晓了吧,因为宫古应该不会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虽然觉得有些伤感,但我也不能太过消沉。
她为我留下了不少的线索。
“她究竟是想将我诱导向哪个方向呢?只要想到这里,就能推测出一个大概了,包括主办者方面试图表达的主题。”
“你是说主题是什么?”鬼崎说。
“就是冤案导致的死刑。”
“哦哦。”驾驶席上,剑埼发出了的短促的感叹声。
我继续说道:“在战后的审判史上,目前为止,好像还没有发生过执行了死刑之后,确认为冤案的事例。事实情况如何就不得而知了,但至少最高法庭没有承认过。主办者正是想打破这个记录。”
而宫古,肯定就是为此而暗中活动的吧。
仅仅只有这样其实并不充分,不做公开的记录应该是没有意义的。
然而主办者却不惜投入庞大的预算,实施了这个计划,这是为什么呢?
“请告诉我。”我只有低头恳求。“那座岛上发生的事,究竟算是什么?”
“你真的想知道吗?”
鬼崎用余光瞥了我一眼,同时问道。车窗外滑过了荧光色的霓虹灯。我感觉自己的觉悟正在受到考验。
“我有一定的猜想,或许是那样的。但是,没有任何确定的证据。”
“……我也是承担着保密义务的,具体内容就完全不能说了,只能讲一个大致的概念,这样你也无所谓吗?”
“拜托了,请务必说一下吧。”
我再次深深地低下了头。
她吐出了一口气,终于平静地述说了起来。
“我也只是在限定时期内受到雇佣的,所以并不清楚详细的情况……,不过简单说来,主办者就是一家制造吐真剂的公司。”
“吐真……”
竟然又出现了一个预料之外的单词。
“就是说,是制药公司吧?”
“怎么说呢……。音羽先生,你知道反间谍法吗?”
“我听说过。日本没有那种法案,所以有间谍天堂之类的说法是吧?”
感觉话题突然跳跃很大,我集中注意力侧耳倾听起来。
“是啊。当下,这个国家正迎来一个转机,某些情况要求我们务必尽早设立反间谍法。但是为了实现这一目标,有一个问题必须优先解决,那甚至比舆论会如何反应、或是反对意见要如何应对更为重要。”
“即便引入了反间谍法,也不知道实际抓捕到的间谍该怎样处置,你说的是这个吧?”
“对。其他先进国家都拥有反谍——即针对间谍的组织,吐真剂自然也是有在使用的。当然对国民是保密的。”
“我明白了。”我环抱起了双臂。“有企业打算卖吐真剂给日本政府,是吧?”
“是的。”鬼崎点了点头。“虽然说起来都叫吐真剂,但其实也有各种不同类型的。例如有种药物是使用了蛋白的,那就不能用在对蛋过敏的人身上了。考虑到有些人的体质会令药物难以生效,要有适当的剂量用法,必须由专家来使用的话才能有效果。另外还需要有监测身体反应的机器。吐真系统是包括了全部这些设备在内的,而其效果是相当强大的哦,因为我自己就亲眼目睹过。”
“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