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作坊。
对自己的技术有信心的结花着手做起了最难的一件作品。
母亲的雕像。
重复了好多次试验后,完成了一个自己认为最美的女性头像。
随着不断的成长,结花的相貌长得越来越像母亲的头像,但是自己却没有发觉。
结花没有给道子和叔叔看秘密地做好的母亲的头像。藏在了自己的房间的抽屉里,晚上,在床上抱着头像入睡。在熟睡以前,结花对着母亲说了自己的各种各样的梦想。
我也想去学校,这是结花最切实的心愿。
那时候,已经15岁的结花,特别羡慕道子的水手服。结花一直从窗子里看着道子和朋友一起从学校里回来。大家穿着一样的水手服。对于结花来说,水手服就是正常人的证明书。自己也想成为她们的伙伴。
结花看到了机会就进入道子的房间,打开教科书。差不多还是会读平假名。
小时候,多亏了和道子玩学校的过家家。虽说如此,那还是道子对结花的欺负。道子装扮成老师,让结花写字。
只要结花写错字,道子就用树枝严厉地打结花的手或者屁股。
即便会读平假名,也无法理解教科书的一半内容。
结花感觉自己孤零零地被丢弃在了这个世界的黑暗的角落里,抱着母亲的头像,抽抽搭搭地哭泣着。
结花下定决心,要向叔叔试着表明自己的心意。把自己想去学校的想法写在了纸上,交给了叔叔。叔叔完全没把结花放在眼里。
结花第一次反抗起了叔叔。拒绝去帮忙工作。
即便被又打又踢,依然没有停止罢工。
最终在地下室里被监禁了三天。结花只能以吃蚂蚁来抵御饥饿。
叔叔还是让步了。
因为结花制作的玻璃制品的评价很好,叔叔需要结花的能力。
叔叔把道子的旧水手服和书包交给了结花,同意让她上学。
这天晚上,结花兴奋地睡不着。直到早上还把母亲的头像抱在怀里,诉说着今后的梦想。
第二天早上,结花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穿着水手服,去了学校。
和道子一起。
就这样自己会有所改变。结花这样想着,高兴地发抖。
到达教室后,那天很少有地,和善的道子的态度突然变了。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道子说,和朋友一起指着结花冷笑着。
连小学都没上过的你,是不可能来高中的吧。首先,你连考试都没参加吧?
结花完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只是明白自己被骗了之后,深深地震惊了。
因为道子的命令,她的朋友们朝结花扑了过来。
手足被按在了地板上,水手服被哗哗地撕烂。袜子和鞋被抢走了,结花变成了半裸,道子和她的朋友在结花的身体上用红粉笔做起了恶作剧。
不会说话的结花连呼救都做不到。只是一直在心中尖叫着。像是要证明自己的存在一样的尖叫。
那时候,结花听到了从自己的意识中发出的别的叫声。
那是刚刚生出结花之后,母亲发出的尖叫声。
刻在结花的潜意识中的尖叫,和结花的尖叫发生了共鸣而苏醒了。
现在,结花清楚地听到了母亲的恐惧的叫声。
然后,结花明白了,原来自己一直被母亲拒绝着。
从出生起就一直这样。
半裸的结花,光着脚回到了家里。
进入自己的房间,把母亲的头像取出来,砸在地板上,砸得粉碎。
然后,把自己一次也没有剪过的长发穿过房梁,用自己的头发上吊了。
在死前的很短的时间里,结花什么也没有想。什么也没有看到。
只是像颜料一样的黑暗,把结花的意识染成了一片漆黑。
从学校回来的路上,道子和朋友想着半裸的结花的样子,笑了好几次。
很久没有如此的快乐了。
所以,摇摇晃晃的结花出现在眼前的时候,还高兴的拍起了手。
又可以恶作剧了。这次是更过分的。
但是,那也只是结花变身成Orphnoch之前的话了。
结花变成身上长着巨大的翅膀的鸟一样的Orphnoch的时候,道子一伙完全无法理解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只是一直站在那里目瞪口呆。
成为Orphnoch的结花最初的一击,使道子的朋友们的身体碎得七零八落,血沫横飞。谁都没有发出一声叫声。
道子浑身沾满那些鲜血,眼睛圆睁,一直站着。
道子最后看到的东西,是自己的身体。
没有头颅的身体,像喷泉一样喷出了大量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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