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无法这么轻易就原谅她啊。毕竟她完全把你当成进入业界的踏板了嘛。」
「啥?那种事情根本无所谓好不好。」
「不不不,我不会跟别人说的啦。其实你心里一定不爽到极点了吧?」
「我怎么可能会因为被别人当成踏板就动怒啊?」
「可是,像是录广播节目,或是刚才碰面时,你不是都跟完全她针锋相对吗?」
你根本是真心想要斗垮她吧?要是被音无小姐盯上了,可是无法在这个业界生存下去呐。呜哇,好可怕。
当我这么想的时候,音无小姐以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答道:
「因为这是她所选择的道路啊。」
阳菜乃妹妹所选择的道路?
「毕竟对方是新人嘛。比起表面上装出我们感情很好的样子,还不如让她认真和我斗嘴,这样也比较能树立她的形象。」
寄给音无圆的那封信。
接受采访时的挑战宣言。
名为木立阳菜乃这个艺人的形象。
是……这么一回事吗?
「可是——」
尽管如此,阳菜乃妹妹还是做得太过火了。她知道那封信让音无小姐多么痛苦吗!而且竟然还在电视采访节目中光明正大地向音无小姐宣战,看来她干劲十足,而且也已经充分做好觉悟了吧。毕竟阳菜乃妹妹挑战的不是其他人,而是那个音无圆啊。
各种不同的思绪在脑中涌现,却又无法将其转化为言语表达出来。在我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的时候,音无小姐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考。
「她做的事情很正确。虽然也可能只是受到事务所指使啦。」
音无小姐偶尔会露出这种威风凛凛的表情。
不是可爱,也并非严厉,而是已经有所觉悟的动人表情。
「要是抱持着『只要努力,总有一天会成功』或是『必定有人能够理解自己』这种天真的想法,很快就不会有工作找上门来了。因为在这个业界的最前线绽放光芒的,全都是一群有才能又很努力的人呀。」
啊啊,这个人真的是——
「每个人都不断在摸索着前行之路,在迷惘的同时也持续奋斗。既然她选择建立这样的个人形象,接受并从旁协助她完成目的,就是前辈该做的事情了吧。」
为什么总是这么帅气啊,真受不了。
这是所谓严厉的温柔吗?这个业界比我想得更要热血青春耶。我原本只觉得这是个严苛的世界而已呢。
站上高处的存在,也必须拥有能够相呼应的觉悟,以及宽大的胸襟吗?
「…………那干嘛不先这么跟我说啊!之前录广播节目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们俩真的要吵起来了,所以在旁边紧张个半死耶!」
「嗯?因为我觉得你应该还是能好好主持节目,所以才那么做呢。这样不好吗?」
「咦…………」
听到这个完全出乎意料的回答,让我吃惊不已。
「音无小姐,你这是——」
因为你很信赖我,所以才把节目交给我进行的意思吗?
「好啦,我们去逛下一摊吧!」
「等等,音无小姐,拜托你先解释一下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咦?我有说什么吗?」
我奋力追上笑着迈开步伐的音无小姐。
烟火爆炸声敲打着我的心脏。
比平常更为激烈的悸动。
和摊位的喧闹声融为一体的剧烈心跳声。
仲夏夜的祭典就是如此美好的一段时光。
美好到甚至让我遗忘了和源太先生打的那个赌。
在祭典结束又过了几天后,我决定到那些孩子的家中去拜访。
毕竟都已经知道他们的联络方式了,先不论是否真的要过去,至少也打通电话好了——这么想着而拨出电话的我,得知了一个令人十分在意的事实。
接电话的人应该会是那些孩子的父母吧。如果大人都不在,大概就是那些孩子来接。
我原本是这么认为。然而,接电话的人却两者都不是。
照着纸片上所写的电话号码拨打过去之后,接电话的人并非我所预测的一般家庭成员,而是某个机构的工作人员。
让没有父母的孩子,或是基于某些原因,而无法由父母继续扶养的孩子居住的地方。写在纸片上的电话,正属于这样的一个场所。
不过,要是这样的话,感觉状况就有点兜不拢了。我们在祭典上巧遇阳菜乃妹妹时,记得她曾说过那些孩子都是亲戚的小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接电话的人塞不自己是任职于那间机构的老师。是一名声音听来十分温柔的女性。
在我说明原委之后,对方再三道谢到让我有点不知所措的程度,还说如果不会造成我的麻烦的话,希望我务必能抽空去看看那些孩子。
我完全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麻烦,反正我也没安排什么特别的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