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
这可没办法用普通方式解决啊,我认为教导的人也需要有相当的忍耐力。
我在下一页写上「ぁぃぅぇぉ」,然后将笔记本拿给九女。接着这次我在让她拿铅笔前这么说了。
「用右手,像拿筷子那样拿拿看。」
九女点了个头,用握拳的姿势紧握住铅笔。
「不是,不是那样。」
「筷子是什么?」
九女愣在那里。
「你问是什么?就是吃饭时用的筷子啊。」
「喔。」
虽然她点头了,但那神情很明显离理解还很遥远。
她不知道什么是筷子,我的心情简直像是来到了外国。这种事有可能发生吗?要是这样的话,她要怎么吃饭?难道说是用刀叉吗?明明就住在寺庙里?
总之,我没那个自信用口头说明的方式,将拿铅笔的方法告诉一个不知道筷子存在的日本人。我实在很无奈,所以决定让她看我的拿法,再让她模仿我。
九女睁大眼睛盯着我的手,她很拼命地想要在自己手上重现那种用指尖夹住东西的纤细拿法。虽然已经不会再用那种紧握拳头的拿法了,但还是残留着某种不协调感。她自己好像也留意到了这点,可是越拼命想要去重现,指尖就多出越多多余的力气,最后在费尽千辛万苦后,铅笔发出响亮的声音断掉了。
九女把断掉的铅笔一丢,往榻榻米上一躺,然后突然这么说了。
「人家饿了!」
「这又是哪一出……」
不知道是厌倦了还是真的肚子饿了,光从旁边来看是没办法辨别的。不过想想今天九女没有来上学,所以我还没进行非喂乳的喂血,说不定是因为这样才让她饿着了。
「啾啾。」
就这样,九女不出所料来索取手指了。她那闭着眼睛将嘴唇嘟出来的动作里,有某种诱发母性本能的东西。我是这样觉得,如果喂的人是个女性的话。
「好吧……可是吸完之后你会用功学习?」
「大概会睡觉。」
「那我就不给你吸。」
「骗你的,我会用功学习。」
九女像在哀求那样揪住我的袖子。我就这样带着某种难以释怀的心情,将食指伸向九女那等不及的嘴唇。
就在此时我忽然想到,要是我伸过去的不是手指而是嘴唇那会怎样?
一、安全抵达。二、在前一秒被她打飞。三、虽然成功抵达,但是被她咬烂。
「机率是三分之一啊……」
我觉得这赌局意外地还不差嘛。只不过一考虑到她那用单手就可以捏爆大毛笔的神秘腕力,结果二的「被她打飞」好像也蛮有一种生死问题的感觉。结果三就用不着多说了,大概会死人。
看到我一面沉吟一面沉思,九女开始不耐地催促我。她嘴唇发出啾啾的声音,一副在说「快点」一样。看到她这样子我下定了决心,应该说我压抑不住了,我要夺走她那太过没有防范的唇。我十分清楚这样很卑鄙——
我摒住呼吸以免因为鼻息被九女发觉,然后慢慢地将脸靠过去。但最愚蠢的是,我完全没思考到还有一种可能性。
四、第三方的介入。
「你们在做什么啊?」
拉门突然打了开来,声音的主人是志摩阿姨。我慌慌张张地远离九女,一面很故意地咳着嗽缩到棉被里面。
「嗯咳嗯咳,啊——好难受呀。」
「你骗鬼啊。」
棉被被她掀了开来。
志摩阿姨好像在一瞬间就察觉到我们两人之间那不自然的空气。她往依然嘟着嘴的九女身旁坐下,用一种淡然到很露骨的声音说了。
「看你好像在陪我们家九女玩,所以我拿了点心过来,要吃吗?」
「要!」
我放弃所有饰演病人的举动立刻回答她,因为托盘上放着的东西是花林糖跟牛奶。
这组合绝妙到光看一眼就令我唾液泉涌而出,我觉得志摩阿姨是个很精明能干的女性。不过肚子应该很饿的九女完全没有任何反应,虽然我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我还是将手伸向托盘,结果发现只有一个玻璃杯有倒入牛奶。我一阵疑惑,并朝志摩阿姨投以疑问的眼光。
志摩阿姨苦笑着说了。
「啊——九女呀,她不吃这种东西。」
好像在哪里听过这句话,是在哪里听过呢——虽然我去探寻记忆,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最近遇到太多事情了,记忆也不是很明确。突然志摩阿姨搂住了我的肩膀,在我耳边轻声地说。
「所以,刚刚在做什么呀?该不会是准备要做什么吧?」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毕竟我是个国中生。」
「你知道的嘛。」
我的额头被打了一下,发出一个很轻快的声响。
志摩阿姨奸笑着说「对了,我忘记去收洗好的衣服了。」然后就离开了房间。在拉门关上的同时,九女的肚子也咕噜一声叫了起来。面对空腹的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