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惨叫声涌到我的喉咙。那窗户摇动的声音之激烈,用风打在窗户上这种软弱借口根本说不通,简直就像是有人在敲窗户一样——
「西遗同学。」
我听到了声音。
一看过去,发现尸合同学站在窗户外。不知为何她脸颊红得像一颗苹果,而且一脸严肃地指着某个东西。
「锁,把锁打开。」
我照她所说把窗户打开后,尸合同学就用她那双也变得红通通的手,抓住窗框跳了进来。
「呜——今天好冷就是啦——」
「怎、怎么了尸合同学?你流鼻水了。」
「我刚刚在找西遗同学,可是搞错了出来的地方啦。啊,不过我说的『出来』要说『出现』才对就是啦?不是出来到外面,而是现身的意思。」
冷风从打开的窗户灌进来,吹拂着尸合同学的头发。尸合同学用手压着头发将窗户关上。
她鼻子上那差不多跟棉花棒前端一样长的鼻水让我很在意。
「给你,卫生纸。」
「哇,谢谢。」
我一递出面纸,尸合同学就用很熟练的动作抽了两张。
「不好意思,希望你能稍微转过头去就是啦。」
听她这么一说,我就转身背对她,背后传来噌噌噌——的声音。我第一次遇到女生擤鼻涕的瞬间。身为人类这明明就是一个再理所当然不过的行为,但不知为何我就是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听到她说可以了之后,我再次重新转身面向她。真不愧是女生,根本没留下任何一咪咪擤过鼻涕的踪影。我不晓得该露出怎样的表情才好,于是找了一个衔接对话用的话题。
「那个,你刚刚说你在找我?」
「嗯,我想跟你稍微讲讲话就是啦。」
「讲话?」
尸合同学笑着点了个头。
「你是说……要跟我讲话?」
尸合同学别开暴露在寒风下变红的脸,并将头发拨到耳后。
「其实从你转学过来我就一直很在意……」
「咦?我!?」
「所以,我就想说总有一天要两个人讲讲话就是啦。」
「你说两个人——就我们两个!?」
「所以,我们现在到教室讲话就是啦。」
我在千钧一发之际,忍住了差点晕头转向点头同意的冲动。
我没那个时间,今天我答应九女要跟她一起回家,现在九女应该还在教室等我回去。
「啊,这个,教室有点……」
「为什么不行?」
尸合同学对我说的话做出几乎是过度敏感的反应。她彷佛早就知道我会说出这句话一样,在我说出口的时候转过身,并飞快地将脸靠过来。
「在教室说话有什么不方便?」
「那个……这个……」
我不禁吞吞吐吐了起来。
其实讲了也无所谓,毕竟我又没做什么会内疚的事。
我绝对没有对隐瞒实情的自己感到自我陶醉。话虽这么讲,但我没办法全盘托出也是事实……
「西遗同学你跟丧庭九女感情很好就是啦。」
我下意识地挺直了身子。
她突然一句话就切中要害。我想没有其他哪句话会有这么精准的效果了,简直就像在说这一切我都看穿了一样……
「班上也就只有你们两人散发出奇妙的气氛就是啦。」
「没、没那种事。」
「丧庭九女好像也特别黏你就是啦。」
「没、没啦,有这种事吗?」
「注意到的时候你们总是在一起,去死啦。」
「……咦?」
是我想多了吗?
刚刚她好像不经意的说出去死啦。
「真好呢,我也好想要有朋友。」
「啊,你没有朋友吗?」
「没有。」
「一个也没有?」
「一个也没有。因为我这个人有点不一样,去死啦。」
「……嗯。」
又来了。
是语调的问题吗?可是刚刚我很清楚的听到「去死啦」。
「我、我说啊,你刚刚是不是一直在偷偷诅咒我?」
「什么?」
毕竟是乡下地方,有一些方言或是地方口音也不奇怪吧。我会觉得肩膀有点重,一定也只是单纯我想太多了。我像这样改变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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