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回想着当时的情景。
「那时候运钞人员正准备要把现金运送到银行后门,犯人头上戴着丝袜——说起来那种手法真的也挺老旧的。犯人穿着黑色的羽绒外套,但外套下以及他的手上完全没有凶器的踪影。以抢劫来说,犯人犯案的时间点也相当诡异,但在这之外还有更诡异的地方……」
负责运送钞票的保全人员有两位,据说两位保全都提供了一样的证词——「犯人至少有两人以上」。
「可是警方当时只逮捕了一名犯人,对吗?」
「没错。可是保全人员却宣称他们被眼前出现的犯人吸引了注意力,而就在那个时候,后方有人出手殴打了他们。犯人用相当精准而强力的攻击手法殴打他们的后颈部,一击就让保全人员晕了过去。」
「那这样的话,犯人应该少说有两个人才对吧。」
「虽然警方也很想这样推断,但还有另外一位证人。那位证人是个高中生,恰巧经过那里,他是保全人员之外唯一的证人……在警方公布的消息中,说是保全人员进行了反击,所以才能够当场逮捕犯人,但事实上是那位高中生叫醒了昏倒的保全,随后保全人员抓住了在场动弹不得的犯人,所以最后对案件的结论未必有误。」
「保全人员昏倒的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位高中生和这个案件有关连吗?」
「犯人被逮捕的时候啊……」
山中刑警露出沉郁的表情,继续说道:
「他几乎全身上下都被人痛打过,彷佛有好几个人一起联手起来殴打他一样。」
「好几个人联手……」
『欺,该不会是娃娃做的吧?』
我心中也想着一样的事,然而——
「那位目击的高中生好像说那是『正义之槌』。他说出现了一个由两名年轻人组成的团体,妤好地教训了犯人一顿。事件之后,犯人被运送到医院,但好像早就已经被打到近乎休克。据说犯人醒来后完全陷入恐惧之中,还说:『我被保全人员打倒了,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拜托让我坐牢吧。』……相当干脆地坦承了罪状。」
「那个双人组又是谁?」
「要是我们晓得的话,调查起来也不用那么辛苦啦!保全人员醒来时,那两个人已经消失了……换句话说,就只有那名高中生看见了他们。」
高中生作证说看见双人组,但保全人员却没看到他们,这实在太启人疑窦了。
「山中刑警——那位高中生是……」
「这一点我就不能说了。」
「……我明白了。虽然高中生以及保全人员的证词中都提到了其他与案件相关的人,但警方却还是只能判定只有一位嫌犯……对了,现场难道没有监视器吗?」
银行的后门——运钞车停放的地方,应该会设置监视摄影机才对啊。
「……唉,这一点告诉你应该无所谓啦。没错,影片中只有拍到一名犯人,那位高中生也一没有出现在画面里。」
「既然如此,那应该会拍到殴打犯人的双人组吧?」
山中刑警摇摇头。
「雨野同学,你究竟在调查些什么?」
「呃……没有啦,就是……」
矛头忽然指向我身上,我不禁慌张了起来,而山中刑警表示:
「我大致可以想像你到底想调查些什么,也明白那应该是件相当棘手的事。不过,我实在没办法一五一十地把案件的相关消息全告诉你。光是告诉你刚刚的那些事,就已经算是特别大放送啦。」
我的意图全被他看透了。
「对不起。不过我并没有想要涉入案件之中,而我也知道这对您造成很大的困扰——」
「要是你真的知道,那你就仔细听好……这是我最后能提供给你的情报。」
山中刑警收起了一根到最后都没点火的烟。
「录影机完全没拍摄到保全人员遭人殴打的情景以及犯人被人袭击的情景。警方唯一知道的,就只有保全与嫌犯对峙为止发生的过程——但就算只有这样,也已经足够当作开庭审判时的证据了。」
「那么双方对峙之后的录影画面……又怎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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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犯人和保全人员对峙之后……画面就变成一片空白。宛如身处于浓雾之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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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的抢劫未遂案件,目击者——恐怕就是月咏——称那一对双人组为「正义之槌」。
我推测那两位全都是意念能力者。也就是说……饱们和几天前出现在星棱神社的家伙是同一组人马罗?如果真的是如此,那么那对双人组的其中一人就会是角田,而另一人……不,这个推测应该不对。角田的能力是「病魔之双臂」,这项能力既不能喷出烟雾,也无法像娃娃一样释放出复数的意念。
但是,在我料想不到的地方,两个事件却出现了交接点。
都怪我脑中一直不停地思考着这些事。
在道场进行训练时,我整个人魂不守舍,惹得夕颜愤怒不已。
「雨野,你给我听清楚!是因为你说『想要变强』,是故我才特地陪你训练的!你根本就心不在焉呀!」
「那个……呃……抱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