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戌』两个字,就是天干地支中的『壬戌』两个字。之所以会这样取名,好像是因为组织的主要发起人是个和壬戌年有关的官僚,而壬戌是一个不受特定政府单位所限制、超越一般组织的团体——」
我唤起脑中的记忆,最近的壬戌年,应该是一九八二年。那一年就职的官僚现在应该也都有点年纪了,差不多也都升上与各单位最高等级的事务次官同等地位的官职了。
万三两下就透漏了情报,而月咏也知道这个组织的存在,从这些点来看,或许壬戌并不是一个那么隐匿的组织。
不,用吉良的话来讲,或许应该说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机密」。
「……欸,万,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我们这些人,包含星棱在内的神道一派,缔结了一个与意念有关的协定。我们设立了一些相关的指标方针,以利控制过强的意念,避免这些意念失控暴动……为何你要加入国家组织?」
「因为……我有我的难处啊。」
万把视线从夕颜的脸上撇开,开口回答道。
「我好渴,没办法。」
万从口袋中拿出宝特瓶,猛灌着水。
「万,你这个人——」
「夕颜小姐,你别再这样了。我已不是神社的人,我现在的职责是监视这个眼镜小鬼。」
接着他自顾自地迈步离开,头也不回地说道:
「我会在暗处监视你。眼镜小鬼,你别想躲过我的监视。」
目送着万的背影的同时,我听到夕颜发出重重的叹息声。
回到家后,我直接走向老妈的房间。我一边敲门,一边问道:
「老妈,我有事想问你……老妈?」
母亲最爱晚上跑出去玩了,相反地,她白天几乎都待在家。然而今天她却没有回应。该不会是宿醉,所以还在睡觉吧——就在我这样想的时候,我发现门上夹着一张便条纸。
「我看看,『从今天开始我要去巴黎两个礼拜』……?原来如此,是去巴黎旅行啊……」
『所以她不在日本罗!?』
华怜在我身旁大叫的同时,我揉烂了手中的便条纸。
我猛然冲向客厅,拿起手机,拨了母亲的电话号码。嘟噜噜、嘟噜噜。
「拜托,希望她还没离开国内……」
我的心情近乎于祈祷。接着,我听到「啵滋」一声,然后耳边便传来了吵闹的声音。话筒另一头的回音很大,感觉母亲好像待在一个天花板挑高的大型建筑物中。
《什么事呀?是晶呀?》
从听筒传来母亲的声音。我的天,这家伙居然大白天就喝醉了。
「太好丁,醉鬼,我有事想问你。你这样喝得烂醉,小心没办法搭飞机。」
《没问题啦!我有很多钱呀!》
根本就有问题,虽然她是我的母亲,但这种乘客真是有够讨人厌。而且她根本完全没给我零用钱……
《啥呀?你爷爷?哦,相簿喔,有啊!在寝室里靠近天花板的壁橱——》
听了我的说明后,母亲好像想起来了,如此对我说道。
「我知道了,谢啦。还有一件事——你认识姓夜木坂的人吗?」
《哎呀……好令人怀念的名字喔!》
「怀念!?什么意思!」
母亲意外的反应,让我忍不住振奋了起来。
《那位先生是爸爸的高中同班同学。除了夜木坂先生以外,还有一个叫作楠先生的人,爸爸常常提起他们喔!》
「……高中同学?还有,楠先生是谁?」
照片中第三个男人就是楠吗?
《他们工作上好像也有点关系,所以往来了很长一段时间啊——啊,叫到我的航班啦!》
「老妈、等、等一下啦!」
《我要挂电话罗!》
「等等!工作上有关系——爷爷的工作是什么!?和镜头有关系吗?我只听说爷爷是工厂的技师!」
《你……不知道吗?》
母亲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总算清醒了。我还以为你都知道咧……我听见她如此喃喃自语道。
母亲现在还觉得我依旧非常讨厌相机,所以当她听到我提起镜头的话题后显得非常惊讶。美莉的事件是雨野家的禁忌话题,而今后应该也不会成为我家会谈论的事件。
《他确实是技师没错,不过……他是设计技师。他以前在「欧尔福」设计相机喔!》
电话挂断了。我手上拿着手机,愕然地站在原地。
爷爷以前在相机制造公司上班?原来爷爷不单只是喜欢相机而已,还以设计相机为业?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我以前都不知道?
「原来如此……这就是所谓的不公平吧。」
父亲和爷爷各执己见——父亲是医师,所以他当然希望两位儿子都成为医师,然而爷爷却认为应该让小孩自由决定自己的将来。大概是因为这层缘故,姑且不论哥哥怎么样,至少父亲并没有太积极地要求我当医生。另一方面,爷爷虽然教我各种相机方面的知识,不过从来不会要求我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