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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的、是那些、匪徒……十年前,所有人、都是无辜、遭到波及,雏菊都、明白。」
她真挚地传达自己不那么认为的想法。
「不是、狼星大人、的错……」
那是狼星坚持拒絶,却也最需要的话。
「雏菊比、大家还要像、小孩子,在狼星大人、听来……可能觉得、很多话、都很奇怪、很愚蠢……可是……这件事……雏菊确定、自己是、对的……冻蝶大哥、和狼星大人、在那个 时候、保护了、雏菊……」
由雏菊本人说出这些话,等同刺进狼星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不是、冬天的、错……」
——为什么要这么说。
「狼星大人……如果您、可以、答应雏菊、任何事情……雏菊希望您、不要再、对雏菊说、那么多的、对不起……还有希望、您也、可以说出、想要雏菊做、的事情……」
狼星想要的是惩罚,而雏菊没有这么做。
「我们是、朋友,不要、一直说……对不起……」
她受过很重的伤,因此更是深爱着人。早就崩坏的雏菊正努力让自己重新振作起来,她希望狼星一样可以振作,面对未来。
他们都不再需要憎恨与愤怒了。
「狼星、大人……拜托、您……」
这不能说是错误的选择。事件解决了,但是发生过的事并未因此一笔勾销。雏菊的内心依然稚嫩,狼星依然想死。
两人受过伤害的事实永远不会改变。
与身体不同,心伤就算可以治愈,也不会消失。
「……您果然……觉得……雏菊在、说蠢话、吗……?」
两人必须在为已死的『雏菊』吊念的同时,往未来前进。
因此他们彼此需要,雏菊相当清楚这一点,所以希望狼星不要拒绝她。
她想着——如果离得太远,我就没办法支持您了。
「我没有那么想……你……真的不讨厌我摆出朋友的态度吗?」
「不、讨厌……」
「……」
泪水模糊了狼星的视线,他在晃动的视野里看着雏菊。
「这样的话……如果你能允许我以朋友的身分提出要求……」
说出这个心愿让他产生罪恶感,然而若雏菊允许的话,他想说出口。
「我想要更多可以和你见面的时光。」
雏菊的神情充满了喜悦。
「我在爱尼诗,你在帝州,虽然没办法时常碰面……只要见面的时候,可以像这样亲近地聊天……我会高兴得飞起来……这就是我希望的事。」
狼星伸出手,握住一度放开的手。雏菊也紧紧握了回去。
「狼星、大人……雏菊会、去见您。」
「……我也会。」
「雏菊也想、和您……见面。以后、我们要、很常很常、见面……」
「好……」
雏菊笑了起来,终于能放下心中大石。狼星也微微笑着。
「……」
不过,雏菊像是想到了什么事,笑容逐渐消失。
「……小雏?」
雏菊迟疑地看着狼星,最后过意不去地开口:
「狼星、大人……在与雏菊、见面、的时候……如果以后、觉得、和雏菊在、一起、很无 聊,不想再、见到雏菊……不用勉强、自己……」
「什么……?」
「雏菊想、和您、在一起,可是……雏菊不要您、勉强、自己……」
狼星慌张了起来。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想和你在一起,我刚才不是也这么说吗……」
「可是……比起雏菊,狼星大人、已经是、大人了……」
雏菊垂下了柳眉,哀伤地说:
「……雏菊每次、说话的、时候,大家都会、露出困扰、的表情,而且、有时候连、对话……都、接不下去……狼星大人、说不定、也会这么、觉得……」
雏菊说到这里,不再说下去。春天代行者的心灵停留在小时候,这件事在某个圈子算是众所皆知。长时间的监禁与处在各种惊恐之中的结果,她连话也说不好,前因后果一并传了开来。人们在和雏菊对话时,恐怕大多都小心翼翼的,本人也隐约有这种感觉,才会得到刚才那样的结论。
「……所以你刚才……才会说自己说的话很蠢吗……」
雏菊在对话造成对方困扰时,总是暗自感到烦恼。
「小雏……」
这是个无法解决的问题,小心翼翼的人也没有恶意。
所以雏菊才会这么痛苦,以她的情形,很难肯定是否随着年纪增长,自然就会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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