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固然是龙胆的个子高才有这种感觉,不过雏菊的体型确实很娇小。
进入室内时,她看起来很巨大。
大概是受到现人神非人的气氛震慑,才会这么以为吧。
至于与自己同样身为护卫官的樱,她比雏菊高,身材纤细。记得年纪是二十岁左右,不过长相还很稚气。
龙胆看她像个学生,然而她佩刀的站姿非常有模有样,很有女剑士的架式。
——这两个人就是十年前遭到攻击,今年回到职位的少女主从。
忽然间,龙胆脑中浮现出抚子娇小的背影。
她们也在那样的时期,经历过龙胆现在遭遇的困境,这个事实因为本人出现在面前,更显得真实。
龙胆设身处地一想,那实在是无比艰辛的过程。
抚子遭掳已经一个星期了。接下来十年龙胆必须忍受无法将秋天带来这个国家的罪过,以及没能保护代行者的悔恨。
——要失去抚子十年。
光想像就让他毛骨悚然。他觉得这样的自己很丢脸。绝望的打击原本就让他全身失去力气,这样的生活要持续十年的想像,更煽动他的恐惧。
如果抚子那么长时间都回不来,自己可能会放弃,但是一考虑到放弃这个念头,又让他心痛得难以呼吸。没有获救机会,相同的过程不停反覆,永远陷在痛苦之中。
——抚子。
护卫官可说是为四季代行者奉献一生的职业,但是龙胆原本不打算对工作这么投入。他只想在还有体力的时候从事这份工作,同时栽培接班的后进,等年纪到了就退休。这份光鲜亮丽的工作适合武艺杰出的自己,他并未把代行者当成家人,双方只是工作上的关系。
——抚子。
自己原本没有想把她当成家人。
没有想要敞开自己的内心。
『龙胆。』
那位秋天少女神的嗓音在脑中挥之不去。
——把我的抚子还来。
抱起她时,头发抚过鼻尖的轻柔触感,寄予全盘信任的双眼。
不管做什么事都要叫自己过去的女孩很烦人。分明希望她可以赶快长大,不需要自己的照顾,但是现在——
——我的。
他思念起那个孩子,她对自己懐抱的好感有如不断落下的秋叶。
——那是我的秋天。
这样的想法盘据在脑海。为什么自己没能保护她?她是那么地寂寞。
——那是我的秋天,为什么现在不在我身边?
当时他完全无法想像。
万一自己的神遭到绑架,实际上会发生什么事呢?会有多深的绝望笼罩在眼前呢?即使拥有异能,会发生年幼的小女孩只身打倒匪徒逃出来这种荒唐无稽的情节,肯定是发生了忍无可忍的事态,自己却不当一回事。
——我太蠢了,完全想像不到。
事不关己时,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应该要这么做,应该要那么做——龙胆也是说这种风凉话的其中一个人。
不过,他现在一句这样的话也说不出来。
——我没想到这会是那么残酷的事。
龙胆一筹莫展,杵在春天主从面前。
雏菊与樱向龙胆致意,同时也安慰他,龙胆则回答得支支吾吾。
「谢谢……两位长途跋涉想必也累了……虽然称不上会客室,请移步到有座位的房间。」
与其他搜查员打过招呼后,雏菊、樱、龙胆与长月四人在别室开起会来,讨论议题是代行者绑架案』。
「我想知道遇害时的状况,希望可以提供给我们当时的所有纪录。」
「……就算你们看了,也解决不……」
龙胆说得简短,倒是长月很快就准备好了。她直接递出平板,里面有将未遭破坏的监视器留下的影像修复完成的档案。
「那个……可以让、雏菊、一个人、看吗……?」
面对这样的乞求,三人马上回答当然可以。
——看见会让自己回想起当时事件的影片,想必很难受。
即使如此,雏菊仍决定帮忙,龙胆实在百思不得其解。
幸好那是开放式的房间,可以透过玻璃窗看见室内的状况,因此他们只是离开到走廊。
樱、龙胆与长月在走廊站成一排,聊了起来。
「阿左美先生、长月小姐,可以和两位讲一件情况有点复杂的事吗?」
樱这么询问后,两人拘谨地点了点头。
「很抱歉贸然来访。我们没有事先告知,想必惊吓到了两位。事实上,我们此行未征求四季厅与里的同意,是代行者与随从自行前来。」
「什么……?这、这话是什么意思?」
长月惊呼。
「就是字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