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咿……」
长月哀声叫着。
「……警备部的人是匪徒派来的内奸,那秋离宫会被摧毁也不奇怪了……阿左美先生肯定会很难过……真亏你能对讨人喜欢的小女孩下那种重手,你还真是狠毒……今天对我们发动的攻击,也是你在背后搞鬼吗……?你泄漏了我方的行动吗……?竟敢攻击四季厅,简直是前所未见!别以为你能活着回去,这个贼人!」
樱又更用力地把她的手往上扭转,令长月惨叫连连。
「樱!」
雏菊像是看不下去似地喊了一声。樱心头一惊,就算是危急时刻,这也不是能让心爱主人看见的举动。
「啊啊!春天代行者大人!别、别误会!我不是!」
「咖有什么误会,你刚才还打算对雏菊大人出手吧!」
「不对!我是要保护她!我要将春天的那位大人带到安全的地方……!」
长月着迷地看向雏菊。
「啊啊,春天代行者大人……这个世界需要您,我怎么可能加害您,幸好您回来了。【华岁】那些家伙夺走您的季节,是不可饶恕的行为。我们逃出这里吧……请您永久为这个世界带来春天……」
因为她激动地靠过来,雏菊与樱都受到了惊吓,往后退开。
「樱,长月、小姐好、奇怪……」
「雏菊大人别看,会玷污您的双眼。」
樱一把刀挥过去,长月便停了下来,但脸上依然保持微笑。
「……姬鹰小姐,请你放心,我们真的没有敌意。」
「那么我问你,为什么你们的行动像是早就预料到会有袭击,还试图把我们带走?」
「我们只是想要保护两位。我们随时在警戒【华岁】的行动,尤其在与四季厅的交涉破裂后,我们因为不放心,预先做了准备。尽管我们没有想到两位会来这里,不过可以就近保护也算是命运的安排。我们在此听从吩咐。」
「为什么?你们也是要危害代行者的恶徒吧?」
长月对樱同样投以崇拜的视线,接着这么说:
「不,我们是春天至上的信徒,【彼岸西】。」
樱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搞什么,这究竟是什么情形?
樱只想抱头大叫。
突如其来的攻击,无法任意行动的现状。
在不知道可以相信谁的状况下,又多了一个不明组织。
「我们不可能伤害春天大人。其他季节总有一天都应当枯朽……不,其实我个人是想帮助秋天的,只是……我也有我的立场……」
「你的意思是,你们和一般的匪徒不同吗?」
「对。刚才失礼了……我们本来是想只将雏菊大人带到安全的场所……只是你是位忠臣,要拆散两位是不可能的,那么我们可以合作。我们是雏菊大人的信徒,目的是保护雏菊大人。
在逃出这里之前,请尽量把我当成犬马使唤。」
——我不需要你这种诡异的犬马。
樱在内心斥骂,嘴里说出的话却很冷静。
「……如果是甘愿被舍弃并自灭或是用完就丢的犬马,我很欢迎。」
现在是危急情况,再加上她们被孤立在有如高空阁楼的高处。
即使对方是忽然冒出来的来路不明信徒,她也得物尽其用,保护在背后瑟瑟发抖的雏菊。
「……既然你说你是春天的信徒,那就把手上的情报全部交出来。这是神的命令,回答我,长月,【彼岸西】是什么?」
没有人保护樱,她板着严肃的表情说。
同一时间。
黑色高级轿车勉强没有翻覆,继续往前开。帝州帝都的首都高速公路上,有好几辆车正横冲直撞地追逐这辆黑色高级轿车。
至于车上的乘客是谁——
「要杀了他们吗?要怎么做,冻蝶?」
「别说那么可怕的话!路上还有一般民众的车!」
「你不是说过要见敌必杀?」
「……听好了,狼星,你只要安分地接受保护就行!」
在隐匿于帝州某区域的春之里结束对谈后,冬天主从于是前往四季厅。
雏菊与樱聊到他们并决定前往大厅迎接时,他们已经身处在危险中。
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冻蝶硬是把狼星试图看向车窗外的头按下去,在内心呐喊。
过去的纷扰原本终于要在接下来做出了结,现在却不是在意那种事的时候。保护狼星以及将他带到安全场所避难是他目前最重要的任务,能不能在今天之内见到春天主从成了未知数。
少女们年幼的模样浮现脑海。那是他长年以来希望能见上一面的两个人。
「可恶!」
冻蝶一反常态地怒骂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