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输。
这时候绝对不能默不吭声。
「她是我喜欢的女孩子,结果我害她被匪徒抓走。我落得什么下场都无所谓,拜托大家救她……我心里这么想。秋天那里现在肯定也是相同的状况。如果见死不救,等于是舍弃过去的自己,你不这么认为吗?」
『……』
「……或许你不会立刻有那种感觉……」
『……我问你。』
「什么事?」
『你还喜欢雏菊大人吗?』
狼星心想,居然是这个问题,但他还是坦率地做出了回应。
「喜欢。」
他二话不说这么回答。
电话那头陷入漫长的沉默,他耐著性子等了一会儿后,樱又说了起来。
『雏菊大人在被绑架之后变了个人,你心中的雏菊大人已经不在这个世上,这样你还有办法说自己喜欢她吗?』
这话是在测试他。
「可以。」
不过,狼星照样答得果决。
「我喜欢的是过著花叶雏菊人生的女孩,就算样貌还是其他方面改变,我还是喜欢她。」
『她完全变了个人,说话方式和氛围都不一样。』
「无所谓。」
『真的不一样,你一定会吓到。』
「这样啊,我没问题。」
『你根本没见到她……你不知道……她变成什么样子……』
「……我没办法阻止你这么想,可是我喜欢她的心情一直没变是事实。」
『……』
樱不晓得是感到满意,还是不想继续说下去,接著问他『你打算帮秋天吗?』。
「我想帮他们。我……虽然刚才说他们十年前没有帮忙,可是那和秋天代行者……和抚子没有关系。现任的夏天代行者也是。要十年前还没就任的代行者为自己所属的地方负起责任……这种做法和匪徒没有两样。我是冬天代行者,但我本人是寒椿狼星。我想以狼星的身分,救七岁的抚子……你……你和雏菊……有什么想法?不管是以个人还是代行者护卫的立场,我想听你的意见。」
『……我没有个人立场,我这一生都奉献给雏菊大人。我只有……一个意见。』
樱说完后,又沉默了一会儿。
她似乎是在犹豫该不该告诉狼星。
沉默中,狼星隐约听见了少女的声音。
——雏菊?
十年来都没有听过声音的女孩,在电话另一头说著什么话。
——声音,我想听她的声音。
樱回以宠溺的温柔嗓音,像在哄她入睡,接著移动到别的地方。
「雏菊说什么?」
狼星紧张得语气生硬,樱回道『我走开了』。
雏菊似乎是累得睡著了。樱解释是因为说话声吵醒了她,自己已经走到房间外面。狼星难掩焦躁,著急地说:
「你有说你在跟我讲电话吗?」
『没有,我怎么可能说。她要是知道你打电话来,会乱了心绪。』
「……」
『至于你刚才的问题……本来我想装作不知道秋天那里发生什么事,可惜行不通……这是我的个人意见……雏菊大人现在的状态非常不稳定,都是匪徒一连串的攻击害的……和秋天代行者也有关系。她疲惫不堪,却睡得断断续续,像刚才那样很容易醒来,身体状况也不好……而且……』
樱最后那句话说得支支吾吾。
『她哭著说,抚子大人好可怜。』
狼星这时终于察觉,樱说话的鼻音很重。
说不定她一开始的鼻音就这么重。
狼星原先以为是因为疲倦,看来那是哭过后的声音。
——樱。
在无法安稳入眠的状况下,这个女孩子于一旁守护终于归来的主人,心里该有多么不安?她身边没有可以依靠的大人。
然而,樱始终没有谈到自己,话里只有雏菊。找寻雏菊下落的那段期间,她过著什么样的生活,尝过多少辛酸,现在又是多么忧心,她绝口不提。真正想哭的是她自己,但是她没有这么做。
『她说,抚子现在肯定也在哭泣,她想安慰她不用害怕,和这件事没有关系的雏菊大人这么说,而且还哭了。』
她是个高傲的女孩。只要是为了朋友,为了自己的春天,她愿意扼杀自己的情感,出生入死在所不惜。
这样的女孩正濒临崩溃。
『……她今天也是哭得累了才睡著。我实在看不下去,太悲哀了……我以为她终于能振作起来……这个样子简直和十年前一样。只有立场不同,相同的事情又发生一次……我必须铲除折磨那位大人的所有事物,制裁让她哭泣的人,驱离伤害她的人。惹哭我的主人等于亵渎四季的神,身为侍者……身为那位大人的朋友,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