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不了,不再寄望那个地方,决定一个人找比较实际。结果……八年来,我始终没有找到那位大人,她一直被人囚禁,但是还活著。」
「天啊……」
遇见她们的时候,她们感情要好得就像一对挚友。
尤其樱对雏菊的仰慕表现得非常明显。这样的她失去主人,遭到所属机关背叛,不难想像她度过了多么绝望的岁月。
「……」
菖蒲不自觉用手捣住嘴。不论是粥里冒出的热气,还是此时平和的日常生活,所有事情都让她感到不确定。
「姬鹰小姐,你是怎么再见到她的……?」
「……我是又过了一阵子才见到她。雏菊大人拒绝他人接近,让所有人束手无策,所以我远离的里把我叫回去陪伴她。春之里有一段时间隐瞒雏菊大人的归来,打算更换新的随从,可惜事情进展没那么顺利。这时雏菊大人出身的花叶家想办法把我找回来。」
「……束手无策是指……?」
「雏菊大人知道所有事情。像是自己三个月就被拋弃了,以及长时间以来大家都放弃她,等她过世。国家治安机关的人想必是什么问题都回答了吧。她从那时开始罢工,拒绝显现春天。」
樱的脑中浮现出过去那个泪流不止、拒绝他人的雏菊。
「知道大家都放弃自己,心里当然会生病……」
「是……可是,我个人认为一定要想办法让雏菊大人显现春天。一个无法显现春天的春天代行者,里不会要,所以通常都有遭人杀害的危险。我当然不希望雏菊大人勉强自己,希望她可以和普通人一样度过余生。然而,这个世界不会允许。四季代行者……本人虽然否认,他们毕竟是现人神,而且是这个世界的齿轮。如果无法发挥功能,里里面的强硬派会要求换人。」
樱稍微提了一下雏菊在那段时间是什么样的状态。
送上的饭菜乱丢,洗澡时把自己抓得皮破血流,情绪暴躁,但是到了晚上又变了个人,静静啜泣,心灵完全崩溃。
——无法想像她那个样子。
菖蒲一再想像,但就是想像不出樱口中那个『崩溃』的春天代行者。
她只知道楚楚可怜、高雅娴静,在随从身边温柔微笑的春天代行者。
「花叶家联合其他家族组成拥护派保护她,但是情况维持在危险的平衡。我不只一次向她解释她的生命安全可能受到威胁,她都听不进去……我有一段时间夹在雏菊大人与里的要求之间,所幸最后雏菊大人还是复工了。如今我们建立起来的关系,都是因为共同度过了当时的难关。」
「……」
菖蒲说不出话来。过没多久,她嘟囔起来。
「总觉得我们实在很蠢……我们姊妹不像春天的两位被拆散……就算结婚后会分开……还是联络得到对方……」
「我不觉得蠢……」
「不,真的很蠢……其他人的状况比我们更艰苦,我们却只会抱怨寂寞或是哀伤……实在太蠢了……」
樱用不同于先前的温柔语气,开导起菖蒲。
「菖蒲小姐,有句话……我想跟代行者正在罢工的您说……」
「是……」
「代行者需要随从。没有随从的支持,他们撑不下去。」
「……」
「虽然说起来每个人都一样……但我认为四季代行者在这方面表现得格外明显。每个季节的内心都很纤细,对支持自己的人非常执著,也正因为执著,甚至愿意不惜牺牲生命保护对方。」
「……的确是这样……」
「他们是用心在显现季节,所以一旦心灵崩溃,季节也会失衡。冬天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雏菊大人消失后,大和的冬天陷入了酷寒。严冬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像是为了填补丧失的春天,甚至连南方的龙宫都积雪了。自己害春天在眼前消失的罪孽深重……所以……」
菖蒲用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说:
「……你想告诉我的……是训斥吗……」
樱摇头。
「不是,我是希望您能够理解。」
「……理解?」
「对。菖蒲小姐您说夏天代行者只是在闹脾气,但是其实不是那样。您是她的精神支柱,所以她才会那么痛苦。不管是不是有喜欢的男人,一路以来支持她的人是您。她无法忍受您离开,内心就垮了下来。您把她的痛苦视为无理取闹的话,这件事永远都没有办法解决。」
「……」
春天的随从像是把代行者的事情当成了自己的事,眼前的女生似乎深有感触,短暂的沉默过后点了点头。
「……姬鹰小姐,谢谢你。」
接著,她露出了轻柔微笑。
「有姬鹰小姐你这样的人……这么理解代行者的人在,我感觉心情轻松了一点……」
这句话听起来很怪,樱不禁纳闷。
「……是吗?我倒觉得有点像在说教……」
「没有这回事。」
「菖蒲小姐您以夏天随从的立场这么烦恼……说不定我这个春天随从不该多嘴……」
「不、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