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现象。
永夜则是相反,白天也是一片漆黑,没有明确的日夜之分。
『天盖因为不稳定,有时亮有时暗,不过基本上可以不用理会。听说是从以前就约定俗成的习惯。』
「这样啊……」
花矢再次认识到自己对射手一无所知,以及巫觋辉矢这个男人是比自己还要博学的前辈。
『我是从月灯小姐那里听来的。她说国外的射手很敷衍。』
『慧剑,他们并不是敷衍……』
花矢听见了陌生的名字,推测那应该是他们信任的同伴,因此没有特别追问,继续听他们讨论。
『她还说大和对时间严谨,也很要求准确性。辉矢大人射箭时,昏迷醒来后也会在现场确认天色吧。她说能有这样的坚持很了不起。』
『我这人就是不放心,没什么了不起的。一般神事结束后就会离开,那么为什么要到处设置观测所…………啊啊……还是言归正传吧……如果要说慧剑的计划有没有可能成功,就像他说的,很拼的话是有办法及时赶上……问题在冬天那里。』
龙胆听到这里说道:
『如果各位愿意交给我,可以由我负责与冬天主从交涉。视情况……如果能得到春天那位大人的协助,那么就更万无一失了。我无法在这里告知详情,不过能做到这种事的人在保护春天主从,值得一试。花矢大人也同意这么做吗?只要您一声令下,我马上行动。』
「阿左美先生……」
粉碎的希望一点一点回来了。
花矢看向辉矢。辉矢的神情尽管苦恼,还是朝她露出了笑容。
『花矢,来试试看吧。』
短短的一句话里,包容了无限的关怀与救济。
「辉矢哥,你会很辛苦的……」
花矢的嘴唇在发抖。自作主张的行动把大家串连了起来,基于每一个人单纯的好意与善意,如今计划正要具体成形。
『别这么说,最辛苦的是你。我和慧剑会尽自己所能行动,实际上能不能衔接得那么顺利也不知道……毕竟有飞机的问题。最糟糕的情况,是在你昏迷的状态下将你带去山岳,硬逼你醒过来,在山脚射箭。』
「嗯……」
『然后你得再为了弓弦的身体状况回到医院,到了晚上继续去射箭。你是做得到,只是这么做,弓弦的命不知道救不救得回来,而且你也不知道撑不撑得下去。』
花矢只能点头。她明白辉矢提醒她这些风险不是出于恶意。他是以『共犯』的身份,要求她在瞭解危险性后,采取最佳行动。
毕竟要率先违规的是辉矢。
『再加上最后要应付本山那些人的质疑并做出辩解的人是你。那些大人会合力对你兴师问罪。如果最后没有赶到,我也会站上火线……尽管你只是想救自己重视的守护人,但是他们肯定会认为你罪大恶极。花矢……这样你还能为了弓弦行动吗?』
本来立场上该劝退花矢的人理解所有状况,并且确认她的决心。如果在这时动摇,就不该付诸行动。
「……我要行动。」
花矢的回答里,有辉矢想听见的坚定意志。
「我一定要救他……请各位助我一臂之力……」
打从一开始,就只有一个选择。
『……好。也算我一份。只有我待在安全的地方,感觉很卑鄙。既然向四季代行者大人提出破坏规定的要求,不能只有我隔岸观火……』
龙胆苦笑着说『没这回事』。
众人讨论到这里时,英泉朝花矢说:
「……花矢。」
花矢看向英泉。
「你现在赶紧回医院。」
花矢吓了一跳,诧异地猛眨眼睛。他不是问『要不要』,而是以命令的口吻直接要她『回医院』。
他的语气并不严厉,感觉得出当机立断的沉着。
与花矢同样伤感的他已经不在。他抓住女儿的肩膀说:
「本山的人就要来这里了。我会说谎应付过去。」
巫觋英泉不是神。
「爸爸,说谎是……」
他不是神的随从,只是个人。他是个随处可见的普通人,有一个女儿的平凡父亲。
这对他来说是相当需要勇气的行动,但他已经下定决心。
「我会骗他们说你伤心过度,哭累了在房间里睡觉,要他们在上山时间前先别吵你。我不是很会演戏,不过应该敷衍得过去。本山派来的支援和苍糸先生一样,只是奉命前来而已。他们不会大费周章地打开一个就要失去守护人的射手房间,强行问话。」
如同那个时候,他思考此时此刻该采取的行动,并且告诉女儿。
「听好了,外面在下雨,你得躲过警卫的注意走出去。到了路上后,你再搭计程车。这件事你要和妈妈还有苍糸先生讨论。」
现在已经没有时间拖拖拉拉地说些『可是』、『不过』之类的话了。
「苍糸先生他……一旦知道经过花矢的哀求以后,黄昏射手大人与四季代行者大人都愿意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