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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会说出去。反正又找不到人说。那只是神之间的闲话家常而已。」
「你就告诉我了。」
「跟你说没关系吧,你可是我的守护人。你才千万别说出去。」
「你以为我会犯下那样的失误吗?」
「就是因为你不会,我才告诉你的。」
「……我明白了。」
「我没有跟爸爸妈妈说,因为是你才说的。辉矢哥也一样,因为是我才说的。虽然说我们几乎不会见面,但也不能确定绝对不会见到面,他要我有机会的话多关照对方,算是神之间互相协助。如果真的要帮忙,我第一个拜托的会是你。经由神社收到冬天那位大人的请求时也是,决定协助的是我,不过负责周旋的是你吧?」
「说得是……是我失言了。」
「你懂了吗?」
「我懂了。请不要那么生气。」
「……我没有生气,不过如果能在松饼加上鲜奶油、蜂蜜、香蕉和草莓,要我原谅你也行。」
弓弦笑了。他温柔地说,这点程度的事用不着特地交代,我也会做到。
虽然有点小争执,不过又马上恢复和乐的气氛了。花矢瞥向弓弦。
两人一对上眼,弓弦便自然地扬起嘴角。
「……」
花矢有些害臊,沉默着没说话。
最近弓弦与花矢的关系比之前改善了不少。
──距离感觉变近了。
两人的距离感比没有任何感情的男女还要接近,这点她自然知道,不过她认为是内心的距离拉近了。毕竟彼此之前总是存在着一种对立的气氛。
问题主要围绕在花矢希望守护人辞职,而弓弦不想辞去守护人的工作。由于双方都是为彼此着想,导致演变成互不退让的拉锯战。
──也许是从那时候的对话开始的。
花矢在脑中想起几个月前在山里的对话。
『……就这样。今天平安迎来白天,弓弦没有逃走,依然陪伴在我身边。一天有很好的开始,其实没有咖啡也无所谓。』
『花矢大人,关于刚才说的……我也很庆幸有你在身边。』
初夏时,两人在不知火岳的圣域有过这样的对话。
对花矢而言,她需要勇气才能说出这些话来。她平常总囔着要弓弦辞职,事到如今,实在没资格这么说。
然而,那一天她真的很想把内心的想法表达出来。
在说出秘密前,她一直很害怕。
不管得到的是什么答案,对方说不定会讨厌自己,说不定会觉得不耐烦。
这个问题非常难以启齿,她完全处在这种状态。
而一看就知道,弓弦是不遗余力地劝慰她,安抚她的情绪,说她是自己的神。
花矢感觉到他是真心的。
既然对方真心以待,她也想有所回应,表现出平常不会显露的好意。
她想感谢对方的付出。
她原以为说出自己的心意后,得到的回应要不是『你也太夸张了』,就是被调侃『请你保持这种坦率的态度』。
『你不需要是神也很好,真的……我就只是这么想而已。』
出乎意料的是,弓弦也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他直视她的双眼,态度十分严肃。
其中确实存在着类似爱的情感。
──连我都觉得自己实在太单纯、太愚蠢了。
虽然不知道是哪一种爱,不过花矢确实感觉到自己受到了爱护。
花矢推测,为了激励自己这位拂晓射手,也因为守护人的职务,他才会说出那些抚慰的话。不过,弓弦的话的确是出自真心,甚至有能将花矢的苦恼一扫而空的强大力量。
自己这个主人,也许比自己以为的更受守护人喜爱。
她也喜欢他这位守护人。既然如此,他们的主从关系就有其正当性,并非单方面的压榨。
这样的话……
──或许我不需要再刻意疏离他了。
她不禁产生出这样的念头。
之后,花矢读了从本山调来的资料,瞭解就像弓弦所说的,射手在出神状态时有没有意识是因人而异。
她的疑问几乎都解决了,与弓弦之间若有似无的不和,则端看两人的态度。
在她心中,对弓弦以及弓弦家人的罪恶感始终没有消失。
不过,弓弦那天的话改变了花矢的想法,她认为硬逼他辞去守护人的工作,不是诚恳的相处方式。
即使对方不愿意却还是继续说下去的人,是花矢。
弓弦一再表现出反对的态度。
况且他不是小孩子,不论年龄还是内在都是比花矢更成熟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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