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的玲央学长。
但是,我却残忍地拒绝了他。
还有突然就从SNS上消失了的绘师L。
连《卡夫卡》也删除了。
每一件事都似乎与我有关,又似乎与我无关。我完全搞不懂状况,过后只能无言地回味这种苦涩。
遇到这种情况,一般健全成长的高中生都不会这么烦恼,应该寻求解决方法吧。
比如和朋友聊天,或者找家人商量。
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从小时候开始到去年冬天,都一直因为父母的关系不得不在国外生活。
我只记得自己不知去过多少个国家,在不同的地方接触到听不懂的语言,后来终于搞不清自己的故乡在哪里了。
其实也可以和别人建立朋友关系的。但是我觉得没必要和其他人建立深厚感情,也不需要深入了解对方。反正马上就会搬家,做不成朋友也是没办法的事。
这种环境一直持续了很多年,慢慢地我变得很内向。
要是我不放弃自己,积极地和他人交往,也许就可以过普通的高中生活。但现在想来也是没办法的事。
为了转变心情,我走出了教室。
午休时间,在旧校舍基本上一个人也没有,一般的学生也不会来这里。
我走在咯吱作响的走廊里,在音乐室前放着的灭火器箱子上坐了下去。这里是只有我一人才能享用的特等席。
从窗外可以看到樱花树。但现在只剩下叶子了。在祭典过后,就只剩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感。我靠在墙壁上,打开平板电脑,再次搜寻适合这首曲子的绘画素材。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音乐室里传出「嘎达」的声音。
谁在里面?!
「嘎达嘎达——」我听到有大型东西被搬动的声响。
我恐慌地打开音乐室的门,从只有几厘米的缝隙偷看里面的状况。
「……」
我看到一个披着黑兜帽的男人的背影。
房间里因为被遮光窗帘挡住了光线,所以显得很黑暗。而且长椅子也挡住了我的视线,让我看得不太真切。但是那个背影有点像海斗老师。
男人正在搬动放着教材和节拍器的柜子,还在四周鬼鬼祟祟的。
这是小偷吗?但这里可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啊。
难道是乐器?
男人所搬动的柜子里保存着吹奏部用的小号和高音双簧管。男人正在翻找东西。而且他手上还拿着一个像圣诞老人的礼物袋子一样大的大袋子,里面似乎装着什么东西。
这时候我应该去喊老师吧。但是这里离职员室有点远。在我去喊人的时候,乐器应该都被小偷带走了吧。
我急得就像热窝上的蚂蚁……我对自己的体力不太有自信,但如果从后面袭击对方也许就能抓住他了……
幸运的是,那个男人没发现我的存在。
事不宜迟……我做好决定了,猛地推开那扇破旧的门——
「……诶!」
听到声响后男人不禁吓得跳了起来。他跳起来的时候,我看到他的身体比我想象的还要魁梧。事情不妙啊……但是现在退缩反而更危险。
我冲了上去,从后面抱住男人。接着,我的手被男人拽住了,像背包袱一样被对方背了起来。
糟了!这家伙的力气很大!
就在我想抽回自己的手,调整姿势时,对方从我背后和裤子之间取出平板电脑,突然举了起来。
「等、等一下!」
诶?这个声音好熟悉?!
「这次真的会弄坏的!」
男人急得大喊:「是我,是我啊!」然后脱下兜帽,站在我面前的俨然是刘海乱糟糟的玲央学长。
「玲央……学长?诶、诶……」
难道是……想偷乐器?就在我胡思乱想时,玲央学长慌张地说:「先听我说!」我被他的大嗓门震住了。
「我不是小偷……」
「……那为什么……在午休时候鬼鬼祟祟?」
「这是因为……昨天我不是跟你说了嘛。」
「……诶?」
「就是说我不会再在音乐室出现了……所以我才趁午休这个没有人来的时间过来。」
「……」
这人还挺受规矩嘛……
这件事暂且不管……
现在我想知道的是玲央学长来音乐室鬼鬼祟祟做什么。而且他手上还拿着一个大袋子。
「这个是什么……」
「啊、啊啊……这个是……我放在音乐室的私人物品……我想拿回去……」
大概是不想让我知道袋子里装着什么吧,学长把欲言又止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但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