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托尔·坎贝尔作为“伤”之持有者的欠落。
「一个人也不会感到寂寞。感觉不到。一个人也不会感到快乐。感觉不到。一个人也感觉不到什么优越。无法感觉的到。真是的,这样的人该怎么活着才好啊」
「……」
绊没有回答。
同种类型带给他的冲击已经远去。
他轻轻摇了摇头,如此问道。
「所以才要追寻<世界的尽头>吗?」
「嗯……因为只有那根线比我还脱离于世界」
这个说法简直就和孩子一样。
<世界的尽头>——<灰色脑>。
他曾经对烙印局支部长工藤义鹰说过同样的话。
——『那根线连接着世界上的所有人,抓住了世界上的所有人』
——『我也不知道那根线的尽头连接着什么。线一直延伸到我所看不到的地方,根本找不着。可是,那根线肯定连接在谁的背后。无论是我的背后,还是你的背后都连接着笔直庄严的纯白色线』
他称呼自己的“伤”——<网络>所看见的线为<世界的尽头>。这根线连接在<灰色脑>身上究竟是不是偶然呢。
「见到后,你打算怎么办?」
绊问道。
「谁知道呢。见到了再说吧——哎呀,我和你之间的线又变回原样了。难道说你不再想杀我了吗?」
托尔笑了。
那轻浮的笑容就像在对待别人的事情一样。
「不」
绊摇头。
「现在没有你,我们就无计可施。与之相比,你的目的和动机为何倒是无所谓」
他转过身。
少年再次走向那栋小屋。
托尔朝他的背影呼唤道。
「你的身体应该还没有痊愈吧?」
「……没问题」
少年没有回头,只是轻轻按住外套的胸口说道。
不可能。
他因为之前的事件所受的伤,有七处骨折,背部、胸部、上臂、大腿的肌肉有二十一处断裂。而且割伤和撞伤有无数处,那种状态根本想象不出会是个人,而是一只奄奄一息的什么动物。
这样的伤一个月内肯定不可能痊愈。一周内一直待在这种地方的绊则更是如此。
托尔稍稍眯细双眼。
「喂,你」
再一次呼唤道。
「那么你又为什么要追寻<灰色脑>到这个地步?」
「……」
绊没有回答。
所以托尔继续问道。
「是因为千寻小姐吗?」
绯原·千寻·兰斯卡特。
<灰色脑>的女儿。
被自己的母亲夺取身体的少女。
同时,也是和绊有很深的关系、十分朝气率真的灵魂之名。
绊叹了口气。
「……哎呀」
托尔意外地歪过头。
明明已经做好了被他砍一刀的准备,少年的白刃却没有从刀鞘中拔出。
反倒是少年的侧脸上比起杀意,更像是不相称的某种感情——让见者难受的、无可奈何的空白。
听到少女名字的瞬间,少年所有的思考都仿佛被冻结了。
「……别再说那个名字」
过了一会儿,绊只说了这一句。
托尔在他背后也没有再说什么。
不知从何时起,风停了。
月亮仍旧隐藏在云层中。
2
「——不和他见面真的好吗?」
宅邸中传出了这样的疑问。
那是一名年过三十,身着稍旧西服的男人。男人露出了一副和这座小屋不符的柔和面容。
他的左边有很多台大型计算机在聒噪着。这些全都是用来阵列处理那些庞大的数据信息。架设在正面墙壁上的则是十几台显示器,蓝色的灯光闪烁着,不放过1byte信息。
然后。
「我没有和绊见面的资格」
一名身穿修女服,年纪不大的少女操作着控制面板回答道。
土岐未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