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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她最后的话了。
年幼的绊没有注意到,当他醒来后发现这位母亲已经变得冰冷。留给男孩子的只有一只玻璃风铃和一张照片。
——视野逐渐远去。
远去。
远去。
但是,那张照片上的红色长发女生。
清楚地映入了做梦的绊的眼中。
2
「……」
绊睁开双眼后才注意到这场梦终于结束了。
白色的天花板。
狭小的房间。
身体动不了。
绊没过一会儿便明白了,他全身上下都被绷带包裹固定着。这早已是习以为常的情况。嘴边带着呼吸机,呼吸器官——肺部受伤了。
由于麻醉的原因,并不疼。
只有医疗器械的电子音不时发出恼人的声音。
「……真令人惊讶,你竟然已经醒了」
传来一个女性的声音。
绊将目光移向她那儿。由于脖子没有能动的自信,所以只转动了眼珠。这样做至少不会让伤口裂开。
那儿有一名大约二十五岁、一头水平长直发的美女。
「织部」
「恢复得这么快不知该说你是结实还是神经大条啊」
从她完美的嘴型中蹦跶出这么一句话。
「没想到才过了一天就行了。难道说你已经习惯昏迷了?」
绊没有生气。
因为从她的这些话中很容易读出担心的影子。这名女性总是这样。
记得过去并不是这样的,是什么时候有了转变的呢。
或许是在称谓“伤”之持有者的保护官之后吧。
那时,还有一些像绊那一队的小队
结果几年之后就只剩下了绊、空以及<卡珊德拉>——而这三人现在只剩下了绊。
以『孤独』作为欠落,这对绊而言也是理所当然的结果。
「绊」
「嗯,我在听」
他动了动手腕,催促她继续说下去。
织部点了点头。
「详细情况之后再问你。不过你可能要稍微醒着一会儿,因为有一个人一直在等你呢」
房门打开的声音传来后,织部的脚步声消失了。
不一会儿,另一个人敲响了房门。
「——你」
「……」
少女按住红色的长发,垂着头。
她的样子和以前一模一样。
那名女生走在雨中一幅泫然欲泣的样子却没有哭出来,从绊手中接过玻璃风铃后才好不容易大哭出声。
她正是照片中的少女。
绊想起了那时候自己说过的话。
「难受的话……就不要忍耐」
自己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呢?
绊抛开对自己的质疑,询问道。
「你已经没事了吗?」
由于带着人工呼吸器,声音有些不清楚。
「还问我有没有事——绊才是,你才是伤痕累累吧!」
「……」
绊沉默了。
嘴边露出了一丝苦笑。
千寻耷下眼梢,垂下肩膀。
「小柏也生气了。大家突然间不见了,让她相当担心」
「没有时间去和她说明啊」
「小柏才不信这种借口」
千寻鼓起了雪白的脸颊。
少女的表情瞬息万变。再加上令人印象深刻的混血模样,简直就是一个万花筒。
绊有些晃神。
他眯细眼睛,哼了哼鼻子。
然后,两人又回到了往常的氛围。
「——真是的」
千寻也发出叹息。
然后抬起脸来。
「……那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她就算不明说,绊也知道她在说老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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