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去叫救护车!」
千寻慌张地正要跑去公共电话处,却被少女伸出的一只手拦了下来。
「……不行」
「诶?」
「务必,不要在意我。……很快就没事了」
少女一边痛苦地调整呼吸,一边拒绝千寻。
一百五十公分左右的瘦小身体像是进入三九隆冬一样颤抖着。那样子简直就是闯进雪山而生病的小动物。
「怎么会很快就没事,不是还这么痛苦吗?」
少女摇头。
「行了。真的……没问题。」
「……难道说,发生什么事了吗?」
「…………」
「……那个。」
千寻朝下尴尬地看着少女。
仔细看的话,少女相当憔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估计有很多天没有好好的吃东西了。
就像是在重复当初的自己。
『心里明明很痛……沉默不语的话可不行哟』
在那名少年帮助时的自己也是这个样子吧。
或许正是因此。
这样的话才会自然地说出。
「那么……我知道了。要到我家来吗?」
「……什么……?」
少女震惊了。但也稍稍露出一丝想要寻找依靠的表情。
这个『细微』之处没能逃过千寻的双眼。
「不能叫救护车的话,也就不能叫警察了吧。来我家的话,总之各种方面都不用担心啦。但是毕竟是折中的方法,只有家庭的常备药就忍一下吧。」
(就算现在跑到学校,估计也见不到那个男孩了吧)
这样的想法在心头浮现。虽然有些担心钱的问题,但是这个情况还是希望允许吧。
「快,决定了吗?」
千寻伸出手。
深思熟虑了一会儿,少女的手握了上去。柔软却冰冷的手。
「我,是绯原·千寻·兰卡斯特。你呢?」
「我是……」
短暂的停了一会儿。少女再次张开紫色的嘴唇。
「我的名字是……土岐未冬。」
如此,报上了姓名。
4
「<睡美人>跑了?」
密室中,浑厚的声音响起。
这是间没有一扇窗户,昏暗冰冷的屋子。潮湿黏稠的空气紧紧附在肌肤上。
这里恐怕是,地下。
几张金属管做的椅子环绕在混凝土制成的床周围,众多配线和电池隐藏于其中。
在屋子中央放置的是——连现代都不多见的——医疗用治疗器皿。这个器皿的盖子开着,露出内部的精密机器。
出声的人正是站在这个器皿阴影处男子。
灰色的男人。
如此形容他再贴切不过。
他的存在感异常强烈。从阴影中散发着令人目眩的重压。
男人犀利的视线朝向屋子的入口。
「是的,亚克西亚大人。」
站在入口的青年如此答道。
还很年轻,二十岁的样子。
被昏暗的电灯照亮的侧脸,拥有十分纯正的亚裔血统的面容。白色的眼罩戴在右眼处,十分消瘦的身体穿着简陋的黄色衬衫。浮现出细小的血管的头上戴着皮绳一样的首饰。
青年抬起低着的头。
「好像是昨晚,<耶和华>的武装集团来抢夺她的间隙被她给逃了。恐怕往烙印局那边跑了。解冻还不到一周,我认为她的身体还很虚弱。」
如此解释后,青年对亚克西亚低下头。
「再怎么斥责属下都可以。还不能消气的话,就请大人鞭笞属下吧。」
「只把一个下人打伤又能怎样。」
亚克西亚放过青年后开始询问。
「解冻残留的影响会到什么程度。」
「视个体差异有所不同,但是之后三天肯定动不了。即使是细微的呼吸也会牵扯出剧烈的痛感,平时也会有强烈的倦怠感。而且九年间都在睡觉,免不了肌肉的衰弱。」
亚克西亚满意地点了下头。
「她不会去依赖烙印局。」
「那是,为什么?」
「从这几天的对话就能知道。作为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