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既迅速又柔和,少女的指尖轻触着西琉的脸庞。
……为什么我如此心神不宁?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每当和艾特菈在一起时,我有时会像现在这样迷失了平常的自己。
「好了,处理好了,这样应该就不会化脓了。」
艾特菈开始收拾起道具。
「这样吗?感谢你,不过我的伤口变得更痛了耶。」
「这样会比较快痊愈,会痛也只是一开始的时候而已。」
「这就是所谓不痛就好不了是吗?」
「是呀,所以我的计划也是会伴随着痛苦唷。」
艾特菈挖苦似地苦笑了起来,然后隔着纱布轻抚着伤口。
西琉不自觉地安静了下来,任由艾特菈处置他的身体。
……原来如此,的确是只有一开始没错,现在已经慢慢地感觉到一股温热感而已。
「好痛!」
艾特菈突然眨起眼睛流下泪来。
「你怎么了吗?」
「好像是睫毛什么的跑进我的左眼,不过已经和眼泪一起流出来了,没事了。」
「这样啊。」
西琉应了一声后,随即拿起自己的手帕帮艾特菈拭泪。
「啊……」
艾特菈突然喊了一声,然后立刻闭上眼睛。
「您动作还真灵敏,反正会弄脏,您用昨天那条我忘了带走的手帕就行了的说。」
「这可是圣女之泪耶,让它弄脏反而好呢。」
「……这也是在练习真情告白吗?」
「不是啦,是我顺口说出来的。」
「这样呀,您这句话说得挺变态的,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真可惜。」
「是呀,您这个人真是的。」
闭着眼睛的艾特菈语中隐约带着开心雀跃。
她那如松叶般的纤长睫毛,一张白皙的美丽脸庞就在西琉身边。
艾特菈的眼泪也消失了,于是西琉将手帕收回口袋。
「噗哧。」
艾特菈突然笑了一声。
「怎么了吗?」
「没有啦,只不过……现在这样让我想起那天的事。」
艾特菈张开了她灰色的眼眸。
「好怀念唷,我突然想起我们初遇时的事,虽然当时我被义兄大人您弄哭了,但像现在这样帮我拭泪的人也是您耶。」
艾特菈呵呵地露出了微笑。
「您这个下流之人也有温柔之处嘛,竟然会安慰哭泣的仇敌之女。」
「……噢。」
西琉不自觉地舌头打结,并把脸背了过去。
「我也觉得好意外喔,自己竟然会被那天那个年幼的圣女殿下威胁。」
「什么?那是因为……真令人遗憾,那天那么忧郁的义兄大人您,长大后竟然如此少根筋……!」
艾特菈满脸泛红,声音不停颤抖。
不过她随即重新打起精神似地叹了口气,温柔地露出苦笑。
「可是,如果您的个性就是那样的话,我就特别予以原谅啰,因为无论是什么样的个性,能让您和我袒露出真性情的也唯有这里了。」
一个宛如摇钤般的清亮声音就从西琉身旁传来。
原本应该是独自完成的宿愿,而今两人将以如此的距离共同完成。
「的确是这样没错,真的很让人感激。」
西琉自虐地苦笑了起来,自己愿意对其露出本性的女子,除了母亲以外,她的确是头一个了。
「不过有点不凑巧就是了,我还有杰鲁懂我,他十分了解我的本性,而且他有时候还会帮我呢。」
「我曾听说你们往来颇为密切,原来有到这种程度呀,那么您也会对杰鲁皇兄说些惹人厌的真情告白啰?」
「相反喔,都是他跟我说呢,如果我是女的,说不定会被他拐了。」
「哼,真恶心,不过还真叫人忌妒呢。」
看着窃声笑着的艾特菈,西琉扬起一边的眉毛。
「真受不了你,莫非你迷恋上了他?你竟然陶醉于和亲哥哥发生禁忌的关系,真不愧是费加洛家系之人。」
杰鲁也曾说过类似的话,至于蒂法则是觊觎着艾特菈的贞操,实在是无可救药的家族。
「咦……?」
艾特菈突然一惊,随即愉快地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您是这么解读的呀,我本来真的以为您是个惹人厌的自我陶醉主义者,但其实您并没有很自恋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