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西琉的浏海柔顺地飘逸着,轻抚了他额头上的伤口。
……真是的。
西琉望着少女的睡颜,又叹了一口气。
浏海刺激着伤口,但已无灼热感,伤口已经渐渐复原了。
这个伤口是西琉怀中的少女昨天在毫无特殊理由之下为他治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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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了一会儿的艾特菈又恢复到可以谈话无虞了,而西琉得知这个讯息,是在他吃过晚饭之后。
「艾特菈,身体还好吗?我来探望你,顺便跟你报告一下战况。」
西琉走进一个编配给艾特菈的房里,然后对躺在床上的她说道。
「义兄大人,您看我这副模样,如果突然乱动又会头昏眼花了。」
「那你躺着就好了啊,我们又不是什么得讲究礼数的关系,对吧?」
「好难得唷,您竟然这么温柔体贴,感觉好像是什么坏事的前兆呢。」
「或许是喔,搞不好哪里又要爆发战争了。」
对着倒卧在床露出微笑的艾特菈,西琉也挖苦地笑着。
「话说回来,义兄大人,闲杂人等您都支开了吗?」
「若不是这样,我哪能这么跟你说话啊?只要说『我有不能让皇族以外之人听到的事要报告』,连门口负责守卫的家伙也都乖乖离开了。」
「既然如此就没关系了,其实关于战况的报告倒不特别需要,反正今天这一战的结果和您预期的是如出一辙对吧?」
「也是凑巧啦,无论是敌军奇袭的结果,还是你决定回领事馆疗伤的事。」
「就是呀,果然一切都如预期的样子唷。」
西琉扬起了一边的嘴角。
「太顺利了,就连那个计划的准备也很顺利喔。」
「哎呀,那真是太棒了。」
躺在床上的艾特菈抖着肩膀笑着。
突然艾特菈眉头一皱,她似乎因为身体的震动而晕眩了起来。
西琉不禁想驱身上前,但他突然想起自己并无那样的资格。
「……你没事吧?你还是不要勉强乱动比较好喔。」
「我没事啦,刚才是我自己不小心而已,不巧我有贫血,还挺习惯晕眩的。」
艾特菈如此说了一声,然后缓缓地叹了口气。
——一个躺在宽敞大床上的十五岁少女,她的身子既纤细又瘦小。
「……大家对你在军事方面的评价已经有了改观的迹象,想当然尔,因为以往在军事方面总被当成花瓶的公主殿下,竟然在他们面前挡下了两枚弹道飞弹呢。」
今天,艾特菈是个女中豪杰,而让情势演变至此的计策则是由自己所传授。
结果——少女此刻虚弱地倒卧在床。
「对不起,我明知你会变成这样,却还……」
「——别说了。」
犀利的声音与目光,剎那间,艾特菈以前所未有的程度严厉地瞪了过来。
「如果您是为了其他事而关心我,我会很开心,不过这件事就别提了,如果您当我是同谋者的话,就请您别这样,要是您一直心存疙瘩,那我们将会变得不是我们了。」
「……说的也是,我是哪里不对劲啊?」
西琉摇摇头,对自己的肤浅感到羞耻。
自己应该很清楚才对,这一切全都是为了达成宿愿,为了这个因素,我们互相利用彼此。
艾特菈也有如此觉悟,所以才会接受自己的计策。
既然如此,那神阻挠两人宿愿的顾忌情结,完全等于是对艾特菈的否定。
西琉一声短叹,反省着自己。
然后他奚落般地扬起一边的嘴角。
「对不起啊,很抱歉我跟你说了对不起。」
躺在床上的艾特菈也挖苦般地苦笑起来。
「这种道歉我就能接受唷。」
充满淘气的一句话,而这个声音依然如摇钤一般的清亮。
「除此之外,义兄大人,其实我很感谢您想到了这样的计策,托您的福,我终于证明自己在军事方面也是有用之才,比起以往只能在蒂法后面一路追赶,现在的情势让我更容易成为离我十分遥远的总领事接班人了。」
「就是为了如此才有了这个计策的,若不变成这样,我可就烦恼了。」
「是呀,所以就算我现在变成这副模样,我还是很感谢您唷。」
艾特菈像开玩笑般地苦笑了起来。
然后,她的声音沉稳了下来。
「除此之外,我还有其他的事也要感谢您,就是我和辂机解除想调时所发生的事。」
艾特菈微微瞇起眼睛,同时轻抚自己的额头。
原被枪口抵住的额头毫发无伤,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