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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摇摇头,「现在想这个也没用,总之不阻止恶鬼的话,我们町就会完蛋,所以才需要狂人毁灭弹。」
「嗯,可是……」我试著描述脑中模糊不清的疑问。「该怎么说呢?我一直觉得那孩子不是恶鬼。」
「说这什么话?你不是看到他干的好事吗?你知道他一个人就杀多少人?连镝木肆星先生都被解决了!」
觉有点动气,或许他的声音惊动了什么,有样东西从上方掉到觉身上。
「哇!」
觉又惊又痛的惨叫回荡在洞穴中,他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请快点拔掉!」奇狼丸回头大喊。
我拿提灯照著觉,觉左肩上黏著一个长约三十公分,湿滑黏腻的物体。
「不可硬拔,要点火让它自己离开。」
我按奇狼丸的指示,把物体表面一部分烧得通红。整只烧掉更快,但这么一来觉会受到严重烧伤。
起初两、三秒还毫无反应,当那黏腻的躯体开始冒泡冒烟,它突然挺直身体,从原本的肥短块状逐渐变得细长,其中一边还露出四只触角般的肢体。
「是蛞蝓……」
真不敢相信,蛞蝓会攻撃人?我烧掉那四只触角,蛞蝓怪痛得把身体拉长到六、七十公分后跌落地面,我立刻用高温的蓝白色火焰把它烧个精光。蛞蝓在火焰中扭曲挣扎,发出一声尖响,冒出烟雾与水蒸气化为灰烬。
「没事吧?」我就要赶到觉身边。
「请小心!头顶上还有!」
奇狼丸指向阴暗的洞顶,乾先生提起提灯一看,洞顶岩石间挤满蛞蝓,好几只想跟著第一只往下跳,但被火吓得东躲西逃。
乾先生用咒力把所有蛞蝓都扯下来,狠狠砸在地上,总共应该上百只。蛞蝓们被聚集起来堆成小山,依然不断蠕动,伸出长著小眼睛的触角。放火后,所有蛞蝓同时喷出黏液与泡沫,发出怪异的哀号,恶臭扑鼻。
我看向觉,他花衬衫的肩膀部分像被锉刀割掉一般破烂不堪,并被染成血红色,底下一大片皮肤被活活掀掉,鲜血直流。
「痛吗?」
觉咬紧牙根点头。
「这究竟是什么!?」
我对著觉背包里的假拟蓑白怒吼。假拟蓑白伸出细长的镜头确认目标,看起来竟然神似它要观察的蛞蝓。
「这是吸血蛞蝓。平时栖息于洞穴顶端,当猎物经过就伺机掉落,以强力吸盘吸住猎物,再以布满倒钩尖齿的齿舌破坏猎物大块表皮方便吸血。若一次遭到多只吸血蛞蝓吸血,猎物可能大量失血而死。」
「一般蛞蝓不是只吃植物之类的吗?」
我一边问,一边从背包里拿出急救药品帮觉的伤口消毒。
「原产欧洲的尾壳蛞蝓为肉食性,会捕食蚯蚓,与一般蛞蝓不同科。但陆生的吸血性贝类,目前仅发现吸血蛞蝓一种。」
「有毒吗?」
「应该无毒。」
假拟蓑白的答案让我松了口气。
「伤口虽然不深,但若不好好处置会严重出血,最好用力加压止血。」奇狼丸看著觉的伤口说。
「竟然有这种怪物……这里果然是地狱啊。」
奇狼丸听我自言自语,摇了摇头。
「这还只是开胃菜罢了。」
觉忍痛向前走,被吸血蛞蝓咬伤的伤口像烫伤一般肿起来,伤口不深却血流不止,一度令我担心是不是有毒,但手边什么解毒剂都没带,也束手无策。后来我才知道吸血蛞蝓会施加强大的负压,破坏组织深处的血管。
急救箱里有准备止痛药,但觉不想吃,怕会影响咒力使用。
「不对劲,这里什么都不对劲……不能久留啊。」觉嘀咕起来。
「什么意思?」我边走边问,希望分散他对疼痛的注意力。
「你不觉得奇怪吗?生物怎么会进化成这个样子?」
「可是……我们町的八丁标附近也有这种状况啊。咒力会不断从我们的意识滤网间外泄,成为邪秽,引到八丁标之外……」
说著说著,我突然惊觉自己并不清楚这些事情是从哪听来的。
「咒力外泄啊……很有意思的想法,你这么说确实有点道理。据说这千年内产生的新生物都出现在八丁标附近呢。」
觉用惊讶的眼神看著我。
「这么说来,或许东京也是因为同样的理由才变成这个样子。全日本各地的人都认为东京是地狱,人们每次想到东京,外泄的咒力就把东京变得更像地狱……」
我听了不寒而栗,这代表我们真的走在地狱之中。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形成钟乳洞,应该也不只是因为假拟蓑白说的酸雨作用吧。」
这时候我却沉浸在突然闪现的另一个想法中。
咒力外泄……不对,这不是我想出来的。
好像有另外一个人在我心中。
那是我非常熟悉的人。
当我们走在平坦的地洞中,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