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哭喔。」
「而且啊,晃路。说到底,你会用鞭子吗?」
「诶?啊,会啊……一点点啦。小时候练习得浑身是伤呢。背上皮开肉绽地被救护车送进医院,老爸还因为涉嫌虐待儿童被警察逮捕……哈哈,小孩子真调皮呢,对吧。」
「不要用温馨的口吻去说这种残酷的事啊!」
「而且我刚刚也说了,这条鞭子很奇怪。举例来说——你看那片叶子。」
我指着从身后杂木林的树上、延伸到我们头顶的枫树树枝。满是翠绿的叶片中,有一片发黄的叶子。
「嗯呣,病变的叶子吗?那又——」
我不等花菱把话说完,就握住鞭子的握柄。像吸附在掌心般的顺手感,同时,怦通——从鞭上传来宛如脉动的感觉。
我一个转动手腕后,快速挥出鞭子。单靠这点动作,鞭子就化为逆流的纯白闪电。快得连目光都难以捉摸的白色纤影穿过茂盛的枝叶隙缝,像被吸引般地——击中发黄的叶片。
只有那片叶子,从茂密的树叶中弹飞而出。
「什……!」
花菱讶然地抬头看着那片轻轻飞舞飘落的叶片。其他健康的叶片全都毫发无伤。
「刚、刚刚的动作是不是很明显的不太对劲?仿佛避开其他叶子……」
「嗯,对啊。」
我将抽回的鞭子再次对着还飘在半空的黄叶片一甩。锐利的鞭子划破空气,从叶子旁——劈向空无一物的空间。
「呣?你打偏啰?」
花菱歪过头的同时,我手腕一收。这些细微动作的意义、我的想法,鞭子都正确无误地理解了。握柄的动作传至鞭子,抵达前端,瞬间——前端仿佛撞上无形之墙而弹回来般地猛然转向,从后面贯穿叶片。
「为什么!?」
花菱大吃一惊。
叶片四散,我再次扯动鞭子。但这次不是单纯的收回,而是顺着我的意志,在收回的同时一圈圈卷成圆环。
我接住盘好地鞭子,挂回腰际的挂钩。
「为什么!?以物理学来说为什么!?」
「完全照着我的想法动作。这个大概是——魔术器吧。」
我拍了拍鞭子,咧嘴一笑。不过,老拿着收到的礼物炫耀也不是办法。
「总而言之,我们来想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原来如此……果然首先还是要回到现场搜证。」
「嗯呣,看看也好。搞不好执行部有看漏的地方。」
我们越过崩坏在地的魔像残骸,踏进宛如礼拜堂的地方。尽头墙上的圣本笃纹章依旧发出微弱光芒,让房间染上宛如水底般的青白色彩。
在接近放学的时间,我和花菱回到新学区的教会。
新学区的入口一样设有路障,遭到封锁,风纪委员的警备持续着。不过这次我们有拿到学生会发下的通行证,可以正大光明的从正面进去。
或许是入侵者已经达到目的,教会的周边和里面都没有风纪委员的身影。
「好。」
花菱拄着绅士杖,视线扫过房间。跟昨天被逮捕前的景色一样,没有任何变化,除了一个地方——尽头的墙壁大开,隐藏通道清晰可见。
不过看起来不是用机关开启的,而是直接打破墙壁。
「他们靠蛮力耶。」
「为了确认我们的证词吧。」
「听她们说过通道尽头是死路耶,去看看吧。」
不过我们还是在瓦砾四散的入口停下脚步,虽然祭坛仍然埋在地板中,可是上面的圣牌却不见踪影。听说是被风纪委员回收,现在由学生会保管的样子。
此时,
「晃路,你看。」
花菱突然蹲下,慎重地看着地板。我也跟着屈膝蹲下,将脸靠向花菱盯着的石砖隙缝——在沉入的祭坛与地板间,夹着某种黑色的柔软物品。
「这个,不是垃圾吧。」
花菱捏住那片物体的尾端,但因为祭坛和地板紧紧嵌合而拔不太出来,最后前端被撕下了一点,不过那是什么已经可以一目了然。
「羽毛……昨天那只幻兽的吗?」
「姑且可以当作证据吧,要是他们坚持我们是捏造也无可奈何就是了。」
花菱把羽毛收进口袋后,我们走进通道。穿过狭窄短小的通道,很快地就来到隔壁的房间,可是里面却没有任何光源。
虽然房间感觉起来并不大,可是勉强传到门口的亮光,只够我们看到一步的距离。
「花菱,点灯点灯。」
「嗯呣?我没带啊?」
我看着花菱,默默地指着她手上的绅士杖。花菱虽然不太赞同地嘟起嘴,但还是乖乖地将绅士杖覆上光刃。
「喔喔,还满亮的嘛,真方便耶。」
「这、这可是代代相传、历史悠久的灵剑耶,不是让你这样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