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店很重要的业务。在二楼开书香咖啡馆……是因为我对旧书一点也不了解。你的知识是鼹鼠堂不可或缺的能力。」
户山点点头听着,看来这位做丈夫的似乎也不了解妻子的想法。他突然深深叹息。
「这些话我们早应该聊开,何必弄成现在这样呢?」
(跟我说一声想看《雪割草》,我一定会成全,何必弄成现在这样呢?)
那段苦涩的回忆冷不防被唤醒,或许因为都是横沟正史的旧书,我想起将近十年前在上岛家发生《雪割草》失窃案时听过的那句话。我和栞子小姐后来也鲜少谈到那起事件。那家人如果一开始就对彼此说出自己的感受,或许就能够避免那个结果──
我这才注意到女儿没坐在我身边,她早已起身在房间里好奇地四处张望。明明是她自己提出的问题,却对大人之间的对话失去耐性。她的这一点仍然像个孩子。
「不可以随便乱看别人的办公室喔。」
「我只是在找《狱门岛》……」
扉子不满地回答。「啊。」户山末莉子惊呼一声后往外走去。
「对了,我正要去拿那本书。书不是放在办公室,是放在店里。」
我们四人再度回到咖啡馆。在厨房前方配膳区停下脚步的户山末莉子,打开靠近天花板的小橱柜;橱柜是放纸巾、餐巾等消耗品库存的空间,不过最上方摆着一排书,全都是《写给想要自己开咖啡店的人》等餐饮店经营相关的新书。
「那本书就放在这里,跟我的书摆在一起……咦?」
她突然慌慌张张翻着橱柜,也抽出装在岛野书店塑胶袋里的新书确认,脸上的血色尽失。
「不会吧……书不见了,我明明放在这里……」
众人无言以对,没想到又有意外发生。
「会不会是放在办公室呢?」
这么问的户山,嗓音中也有着担忧。
「我很确定是放在这里没错,就在几个小时前而已。」
「还有其他人知道《狱门岛》放在这里吗?」
我先询问户山太太,试着厘清状况。
「我没有告诉其他人。把书收起来时,二楼只有准备开门营业的我一个人在……就算工作人员打开橱柜,也应该不会有人去碰那本书,因为大家都知道这里放的是我的私物。到底是谁……为什么……」
这个人没道理对这里的店员隐瞒《狱门岛》的存在,但书确实不见了,到底去了哪里?
我环顾店内,在场的客人与工作人员,跟我们经过店里、走进办公室时几乎没两样,全都是独自一人在看书的客人。我们也坐过的那张桌子的男性客人似乎已经离开,年轻工作人员把空杯子收到端盘上。
我心中感到一丝怪异。
(独自一人的客人?)
稍早与扉子在咖啡馆打发时间时,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一组客人是两个人一起坐在吧台座,现在却只有一个人坐着──原本一起的人走了吗?不对,他们两人真的是一起来的吗?
「你把《狱门岛》收进橱柜时,是装在一楼的纸袋里吗?」
我看着吧台座的人,问户山末莉子。
「不是。我正好有一本刚从车站前书店买来的书,就套上了那家书店的书衣。」
答案不出我所料。这个橱柜是用来收纳店里要用的库存,所以二楼的工作人员会打开,或许丈夫和婆婆也会打开,拿一楼的纸袋装太显眼,但也不能不装袋,直接把《狱门岛》插在其他书堆里。
现在我已经知道那本书在哪里了。
我才这么想,扉子已经踏着没有迟疑的步伐越过整间咖啡馆。她比我早一步找到答案。
她站在戴着连帽上衣帽子的小孩身后。那个孩子身旁的凳子是空的,没看到那位像是父亲的男人。男人只是碰巧坐在那个小孩旁边,并非小孩的父亲。我和扉子是父女,所以误以为他们两人也是。
「请问──」
扉子开口,却没有得到反应。孩子的两边耳朵正戴着耳机。于是她拍拍对方的肩膀,那个孩子才吓了一跳,旋转凳子转过身来。桌上那本套着岛野书店书衣的书仍然摊开着。
「呃,找我有事吗?」
孩子拿掉耳机,以高亢的女高音嗓音问扉子。
我还误解了两件事。
我以为户山末莉子把《狱门岛》收进橱柜时,除了相马之外,咖啡馆里只有她一个人在。但是户山一见到妻子,立刻就问了女儿在哪里。因为手机没电,所以他外出期间没能够与任何人联络。尽管如此他还是知道女儿在店里。
这也就是说,在他出门到府收购时,他们的女儿人在店里,有机会看到母亲把《狱门岛》收起来。
而且没人看到这位女儿进办公室。
「你好,我是筱川扉子。」
扉子很有礼貌地打招呼。我也走向她们两人。另外一个误解就是──连帽上衣小孩的性别。稍早我只隐约瞥见对方的脸。
小孩的祖母一看到扉子就说:「跟小姑娘大不同,那孩子经常被人……」当时的话还没说完,我想她接下来原本要说的或许是──「误会是男生」。
「你是户山圭吧?」
听到扉子这么说,那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