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没什么大碍,精神得很。」
「那就太好了。」
明未舒了一口气。
何必这样满怀焦虑地等我回来转告呢,你自己直接去看她不是更好?虽然这样想,但一再重复这个话题也没有意义。既然她有苦衷,我还是不要追究了。
而有关朋友的事情,我也没有说。因为这应该等茜自己讲出来才行——表面上是这个理由,但实际上是因为,我自己还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
并不是茜拜托我和明未做朋友,我就能做得到的。
如果真有那么简单,我也不会这么多年来都孤零零地缩在教室的角落里了。朋友不是想交就交得到的东西。
要问我是不是讨厌七里浜明未的话,我可以断然否定。如果问是不是喜欢她的话,我可能会不知该如何回答。要和她做朋友,我并不会有什么意见,但关键问题是,我们究竟要怎样才能成为朋友。
性交可以使两个人成为性伴侣,但不知究竟该做什么,才能使两个人成为朋友——明未也曾这样说过。
像我和明未这样不开窍的人,想要有所改变依然需要时间。
「……茜似乎没有看到凶手。但是她说,七里浜明未应该已经对凶手的身份有眉目了。」
「确实有。」
明未立刻就承认了。
事情进展得太快,害得我的大脑都没有跟上节奏。等我想好要如何应对的时候,明未就像是要抢占先机一样继续说道:
「你也应该多多少少有所察觉了吧,就算没有证据,无法确信,也没办法将嫌疑者的人数缩减到某一个人……」
「…………」
这样的说法真是太卑鄙了。
经她这么一说,我就只能哑口无言了。没错,我脑中确实浮现出了两个女生的身影。
石上雪乃,和柳小路春流。
这两名一年级的部员,今天并不在茶会室里。过去她们每天都会过来,但是经过前阵子的那件事,就几乎不再靠近这里了。
大概,这里已经变成一个会令她们心情不好的地方了。
如果她们不是犯人的话,那我确实做了对不起她们的事。明未曾经说过,她想把茶会部打造成一个可以无条件地包容一切的场所。现在的情况已经破坏了她最初的理想。真正的茶会部,已经名存实亡。
会不会打从一开始,就只是一个奢望呢。
想要包容一切,会不会太不现实呢。
「不过,鹄沼冬花是个很容易树敌的人,憎恨她的家伙可是大有人在。或许是有个我不知道的人杀了鹄沼冬花还不解恨,正打算把茶会部的成员一个一个都除掉呢。」
「如果推理小说这么写的话,会被读者寄刀片的。」
「可惜,人生并不是什么推理小说啊。」
想要成为摇椅侦探的人,怎么可以说这种话呢。
但正如她说的那样,人生不是推理小说,我们也不是摇椅侦探。就算我们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不久之后警察也会查出真相的吧。
即使如此仍然无法坐视不理,这只是一种自我满足罢了。
重要的并非事实如何。
而是面对事实,内心究竟该如何去接受。我们能做到的,就只有这点程度罢了。
就像是重新去面对瑞穗爱理的死一样。
「……明未,我有件事还是要问你一下。」
也许是因为茜拜托我做她的朋友吧。
我终于将一直以来都感到困惑的事情问了出来。或许这个问题还是不问更好,也许并不是个应该深究的话题。一个不小心,这个问题有可能对我们造成极大的伤害。
但是,对毫无交际能力的我来说,只有不断深究,不怕受伤,才能够继续前进。
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恐怕我们永远无法成为朋友。我是个笨拙的人,这就是我唯一知道的方法。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关心呢?对你来说,我只是一个转学生而已吧?」
「之前都说了因为我喜欢你啊。莫非只凭这一点无法令你信服吗。」
让我怎么相信呢。
但是,从我转学到这里以来,她确实都对我比较热情。虽然很难将其称之为好意,但至少不是敌意。而且,从她对我的态度当中,确实可以感受到某种执着。
明未对此也并不打算掩饰。
「我想要触摸你,也想被你触摸。不论身体,还是心。」
「…………」
「因为我对你产生了兴趣嘛。说是一见钟情也行哦?无论你怎么问我,想要将这种心情转化为语言都是很困难的事情。像理由和动机这类东西,我自己也不是很明白。想要触摸就是想要触摸,想要被触摸就是想要被触摸。这样直白的解释,难道不可以吗?」
「没什么可不可以的。」
我不客气地回答道。
如果说明未的言行无论如何都必须这样拐弯抹角的话,我便直来直往地应对好了。我与人交往的经验不足,不会你来我往地打马虎眼,所以只好用粗暴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