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并非如此,而是——
不需要给敌人脸面……
对卡莲来说,就比方这所学校吧,她并没有打算与同学们为敌。
与其这么说,倒不如说是他们根本成不了卡莲的敌人。
被卡莲认作是敌人的,是布里塔尼亚这个国家,及其体制。
她并不打算对这些除了自己以外的事情漠不关心、但此外不过是善良平民的人们出手。那种没有意义的事情她是不会做的。
她对绵羊没有兴趣,要对付的是狼。
不过,这也仅限于他们不插手作为日本人的红月卡莲的活动为前提。
理所当然,要继续学园的生活,卡莲就多少都得看他们的脸色。
不,这么说不太对。
不是要看他们的脸色,而是他们善良的面孔不知不觉就被粘到了布里塔尼亚这个国家上面。
这对卡莲来说是最恐怖的。
虽然她明白应该把两者分开来看待,但是即使这样,也还是恐惧着这是不是会动摇到自己心中的那份决心。她担心终有一天会被卷入进不好的事情里面去。
因此,卡莲总是尽可能地不与他们接近。
就算扇那么说了,说老实话这里也不是个能让人心里安乐的场所——就算说这是必要的也一样。
卡莲使劲伸了伸胳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当然了,这副样子是不能给班里同学看见的。
只要在这个学校的范围内,卡莲就是名门望族休塔特菲鲁家的千金小姐,是一直在温室里长大的花朵。
顺带一提,多病体弱这个设定是卡莲自己想出来的。
总之,先假借这个来蒙混周围的人。即使频繁缺席,随意早退,其他人也不会怀疑……当然,爱在学校外胡乱嚼舌根的也大有人在。
至于这个设定最为棘手的难题,是在自家的休塔特菲鲁家那方面。
基本上,不论本人如何声称体弱多病,学校方面和自家的人一旦互相确认,那就完了。为此,卡莲还稍微费了苦心——顶多只算是稍微而已。
因为原本卡莲家里就对她的事爱理不理,算是对她有点执着的就只有父亲了,但他目前回到布里塔尼亚本国去了。
而义母和其他亲戚对她这个外室的小孩,而且还是个混有日本血统的孩子,显然是很嫌恶的。说得再极端一点,他们是恨不得把她从家里赶出去的吧。不过有碍父亲的命令做不到这一步而已。
见了面不是全然的无视,就是说些露骨的挖苦话而已。
如此一来,卡莲再偶尔称病,就只要对惟一一个侍女说说就好了。
要是学校找我,就说我身体抱恙。
那个侍女忠实地遵守命令,家里的人也就什么也不会说了。
想必是不感兴趣吧。
心情莫明其妙感到郁闷起来。
果然这个地方很不好。
只会让自己想多余的事,还不知不觉地被思绪牵着走,令自己变得温和。
扇的说法对现在的卡莲来说毕竟还是难以理解。
在这么个地方,红月卡莲就只会变得衰弱下去而已。
等不及有一天,立刻就想离开这里。
她,是这么想的。
一到放学时间,卡莲就感到稍微松了口气。
“再见了,卡莲同学。”
“很累吧,要从家里通勤?”
“干脆住学校宿舍不是挺好的吗?”
一切一如往常,和随性施舍善意的朋友们礼貌地道别之后,卡莲才走出校门。
一天总算结束了。但是,因为和扇约定了在组织没有活动的时候就必须去上学,所以新的一天很快就又会来临。老实说,一想到今后的明天还会持续这样的日子,她的胃就痛。
卡莲侧脸看着包围学校广大占地的围墙,一路走在人影疏落的回家路上。本来学校里就是住宿生占了压倒性的多数,像卡莲这样从自家通勤的学生反而比较稀少。但话虽如此,也不代表就只有她一个人是这样,在路上还是能看见零星几个回家学生的背影。
因此碰见上了也只是偶然而已吧。
“都跟你说这样不好了,鲁路修!这个时间学校每个门都有警卫员站着呀。”
“这有什么不好的?被人叫住的话顶多给点贿赂不就结了。”
“你说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不,我并没有在开玩笑。再说幸好今天还赚了不少。”
“真是越来越恶劣了。”
在他们前头,有两个男生一点也不像是要回家的样子,只一味地在谈天。而且,还压低了声音嘀咕,像是在密谈什么。
尽管那也没什么好在意的,但问题是马路边停靠着一台摩托车——跨斗式的那种,看起来还是被人精心保养的。而其中一名男学生头上还戴着头盔。
记得这所学校确实是规定了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