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 朱之轨迹

!”

  “……”

  “装傻是没用的!”

  “所以说……’

  被战斗压迫的脑神经察觉到异变,能看见对方的右脚朝自己侧腹踢

  来。朱雀轻轻晃过那一击,朝后方跳去。不要紧。这个对手这个距离的话,靠现在的武装也足以压制。

  可是——

  “……唔,反正那毒气也是不列颠制造的吧!”

  男人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同时毫不掩饰地吐出憎恶的话语。

  与此同时,朱雀的身体一下松弛下来。

  (……啊……啊……?)

  “你……”

  “不要再杀人?那就把不列颠毁掉啊!”

  男人既没有住嘴也没有逃走,而是释放出异常的迫力前进着,缓慢但确实地前进。他那工整的容貌逐渐从货舱的阴影中显露出来。

  ——事隔七年。

  “鲁路修……?”

  “什……”

  ※ ※ ※ ※ ※

  这已经是第三次昏过去了。

  在冲进塌陷地下道路的拖车驾驶室内,永田微微睁开了眼睛。虽然从受伤的头部流出鲜血,但伤势看来不重。玻璃碎片刺进了白色外套的腹部。在地上逃避敌人Knightmare时,步枪子弹打破拖车的前窗玻璃,四散的碎片直接击中了永田的腹部。虽然他拖着剧痛和无力的身体继续驾驶,但到这里已经是极限。他搞错了地下通道,现在既无法前进也无法后退。

  永田根本没检查自己的伤势和出血。看了只会被绝望感夺走最后残留的力气。胸部以下已经无法动弹,自己显然已经时日无多。再继续确认事实紧逼自己又有什么乐趣。

  永田用意志力拉回差点再次远去的意识,确认了周围的状况。拖车引擎停止,表示主电源的指示灯在闪烁。动力被切断,而且能听到打破的前窗外传来人的说话声。不但没法动弹,而且终于被不列颠抓住了吗——虽然永田这么想,但外面的情况却有些奇怪。

  “……回答我,朱雀。毒气呢?是这个女孩子吗?”

  “……可是,状况说明时的确——”

  女孩子?什么意思?

  此外,起中一人所说的名字也叫人在意。朱雀——那明显不是不列颠人的名字。虽然永田一瞬间考虑过是贫民区日本人的可能性,但马上就发觉不对。他知道这边偷走的东西是毒气……啊啊,这样啊。

  是名誉不列颠人。

  永田察觉到那事实,和在别处的卡莲一样涌起反胃的厌恶感。其中一方代替他说道。

  “被骗了呢。你只是被他们欺骗任意使唤罢了。不列颠就是这样的国家。”

  “可是……”

  “……你应该也很清楚吧,朱雀。”

  “……鲁路修,那是——”

  鲁路修?

  那边反而不像是日本人的名字,应该说是不列颠式的名字。可如果是不列颠人的话,为什么会批判不列颠呢?为什么会在这和名誉不列颠人亲密到交谈……啊啊,可恶。脑袋因为受伤完全不灵光。大体上,自己连到底发生了什么都不清楚。不但他们的对话有意义不明,就连自己现在在哪都无法把握……

  ——好象又昏过去了。

  不知道丧失意识有多少时间。也许只有几秒种,也许经过了几分种。糟糕,这样下去会束手就擒,会像无力的小虫给杀掉的。我绝对不承认那种事情,绝对不接受那种事情。

  那样的话——

  耀眼的光芒照射进昏暗的地铁通道内。那是探照灯的光亮,就连驾驶室都射进了光亮的余晖。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件事使永田清醒过来。

  拖车外传来某种争吵声。

  “这只猴子……这是命令,枢木一等兵。”

  那趾高气昂的声音与之前的两人不同,表示那里有新的人出现。再加上那光亮,这次才是真正的不列颠军吗?

  “我再说一次,射杀恐怖分子。你向不列颠宣誓过忠诚吧,你是为了什么戴上那国章的!”

  “那、那是……”

  被称为恐怖分子的应该不是永田。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算是这快瞎掉的眼睛,也应该能看到不列颠混蛋军人们的面孔才对。那么说,是刚才的两人之一吗?不是叫朱雀的一方,是另外一人。

  在永田用混沌的头脑思考的同时,外面的幕间剧也在继续。

  “不……我不会做的。”

  “什么?”

  “在下——不会做的。杀死他那样的平民……”

  “哼……是吗。”

  传来阴险的笑声。

  “那你也一起死吧,一等兵。”

  响起一声枪响,接着传来“噗通”一声有人倒地的声音。开枪了……不,是挨了一枪。就连永田也对突如其来的事情目瞪口呆。

  “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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