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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好数字。我们为什么还能活着!」

  「大概因为我们不是正人君子吧?」

  「真是个好答案。」

  迈着沉重的步伐,两人在下一间房间门前停下。

  门上挂着白色的牌子。

  「日本文化研究会诶?这是个正经社团呢!」

  「等等,朱雀,你忘了爱护青蛙协会活动室里是蛤蟆油精炼工厂了吗?」

  「嗯,我只是搞不明白瓦管协会活动室,为什么要摆那么多麦克风呢?」

  一边这样聊着,一边打开门。

  两人已经吸取了足够的教训,知道不能轻率地走进房间了。

  他们从打开的门小心翼翼地看着房间里面的景象。

  然后

  「咦?」

  发出这满心欢喜的声音的是朱雀。

  「啊,朱雀,等等!」

  慌慌张张想拉住朱雀的手阻拦他的则是鲁路修。

  可惜晚了一步。

  朱雀已经跑进房间,满脸感概地环视着房间。鲁路修没有办法,只好跟在他后面也进了房间。

  「嗯,这可真是间正经的社团活动室哦!」

  「是吗,我可觉得也有点怪哦」

  两人的意见都分别有各自的根据。

  略显昏暗的室内。

  房间里乱七八糟的放着自社团解散以来从没动过的各种杂物。

  究竟怎么搬进来的?还有,这些东西从哪儿找出来的?窗台上的红色邮筒,旁边并排摆着的两个孪生兄弟一般的硕大的布袋和尚像。墙上写满「祭!」「天地无用」之类的文字,虽然没有漏水,天花板上还挂着敲石竹筒。房间的一半铺着很旧的榻榻米,中间是火盆和小棉坐塾。般若面(传统艺能面具)堆得老高,风铃和竹竿毫无意义地悬挂着。

  确实都是文化相关的东西没错。

  杂物的小山。说成是梦之岛也不过份。

  「哇,看啊,鲁路修,剑玉(木制玩具)!」

  「呃,我说,朱雀」

  「真让人怀念啊。一二」

  从杂物堆里刨出剑玉,朱雀迫不及待地翻手将木球抛出去。

  木球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然后又准确地落回了剑玉前端。

  而这还不算完,伴随着轻快的声音,朱雀让没有生命的木球有了意志一般得心应手地操纵着。

  「还是那么灵活啊。」

  「这一直都是你的弱项呢,还不如娜娜莉玩得好。」

  「哼。」

  鲁路修没趣地用鼻子哼了哼,脱下鞋子跑到榻榻米上。

  看着布袋和尚像旁边,墙上画着红色富士山的图画。

  忽然

  注意到一件东西。

  「啊」

  和尚像和墙壁的缝隙间塞着的东西。

  粗糙的手感,刺鼻的霉菌味。

  泛黄的纸张。

  「怎么了,鲁路修?」

  朱雀停下手里的剑玉游戏,凑近鲁路修。

  他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

  目光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一下子锐利起来。

  鲁路修手中拿着的纸页。

  是一份报纸。

  日期为二零一零年八月一日。

  号外。

  大标题为

  「不列颠军队,侵攻日本!」

  静寂笼罩了房间。

  不知何时起,窗外下起了大雨。

  阴沈的玻璃窗上黑色的雨滴倾斜地滚落着。

  「」

  「」

  鲁路修沉默着,把报纸塞回原来的地方。

  这时候,一张报纸从其中掉落到了榻榻米上。

  「」

  「父亲」

  纸片上登着的,是一名男子的照片。

  昏暗阴沈的眼眸,衰退的前额,厚厚的两颊,以及身上穿着的深绿色的军装。

  版本各处可见「疗养中」这三个字。

  鲁路修捡起榻榻米上的报纸,塞进那一迭报纸中,又放回了原处。

  朱雀无言地在一旁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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