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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听你这样一说,他的脸色的确有点白,其实在看到他的那么一瞬间,我有种不太觉得他是人类的感觉。”
越想,夏目越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是不是经常都要喝水?”
“嗯……我看到他时,他的手上的确都拿着一只瓶装水。”
夏目想了一下,在点了一下头。突然夏目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忽地站了起来——
“难道……他是妖怪?!”
圆瞪双眼,夏目惊讶地大叫了一声!
“嘘——!”
把前爪放在闭紧的嘴边,猫先生作出个叫夏目住嘴的姿势。虽然事情明明很严肃,但看到猫先生那副样子却有着说不出的喜感。
“你干嘛这么大声?!”
“对不起,一不注意就……”
像看到后辈犯了不该犯的错事的前辈,猫先生摆出了一副无奈且睥睨的态势。
“我也不能确定,因为我也没看过你说的那个人。但是听说过有那么一种妖怪。因为他们异常怕冷,所以出现时经常都会包得严严实实的,甚至连长个啥样子都没人知道,听看过的人说皮肤很白皙,几近透明,而且身边一定会有水,似乎是一种缺少水就不能生存的妖怪。”
“那不就是河童?”
“河童是绿色的吧?”
“那也是……”
“而且他们好像居无定所,或者说从来没有人看到过他们会固定在某个地方出现。”
“难道他们是全世界存在的?”
“不知道,他们好像只要有水就能生存,所以也不会太拘泥在那里定居吧。至于你说的跟着人类这点倒有点奇怪,因为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们跟人类有所往来,怎么说呢,他们就象彩虹,平时看不到,就算下雨了也不一定能看到的难得的存在。”
“嗯……原来如此……”
若有所思地轻点头,夏目陷入了自我思绪的沉思。定定地望着映照着漆黑外景的窗口,久久地,久久地。
虽然学校来了这么一个奇怪的转校生,但因为刚举行过校园祭,所以大家都把心思放在了那美好的回忆上。往事总是值得再三回味的,但学生们似乎都忘记了校园祭后不够一个月便是期末考的事实。对于要从愉快的校园活动中抽身出来迎来这场期末决战,一年级们似乎都在对作出这个安排的领导人员抱怨不断“是故意的吗?把校园祭定在这个时候!”“是啊,现在根本就没心情温习啊,我还想继续玩啊!”“就是啊就是啊!”,可是已经经历过一年的前辈们却深知这个道理,因为有经验所以能更快地收拾心情,投入复习中。
“呐,夏目,你知道这题怎么做吗?”
“哦,这题我知道,我把我的笔记借你吧,北本。”
“真的?谢谢啊!西村。”
这两位分别叫北本和西村的少年都是夏目的同班同学,干能看到妖怪的夏目不一样,只是名普通的学生,虽然喜欢胡闹,但心地善良,是夏目在学校难得的少数可以玩在一起的朋友。
“喂,夏目,怎么在发呆?难得我们都这么专心地想补功课,你不是这么不给面子吧?”
北本拿起自动铅笔头轻敲了一下夏目说。
“嗯……”
“难道是不舒服?都叫你之前的校园祭不要太拼命的了,看,现在精神都集中不起来了。”
西村试图为夏目圆说。
“嗯……不是,虽然去年因为病了而没有参加让我悔恨了好长的一段时间,打算在这年好好地参与,但也没至于累得完全提不起劲……”
原本低头发呆的夏目索性把头趴在书桌上,之前一直转动着自动铅笔的右手也无精打采地垂了下来。
“还是说,你在担心田沼那家伙的事?”
嗯?经西村不经意的一说,这段时间夏目脑海中的确经常浮现那个转校生与田沼的样子。
“虽然我们跟那家伙不熟,但毕竟也打过那么几次照面,而且看到他这么被缠,还真是有点可怜他。”
边说着边防下手中的自动铅笔,北本将握笔握得有点硬的右手松了松,甩了甩。
“喂,好像只有你一个这样想啊,其实我们一早就已经是朋友了吧?对吧,夏目?”
性格比北本更随和的西村明显地倾向“田沼是自己人”的方向,说着令人窝心的话,望向下巴已经抵在台面良久的夏目。
“嗯……”
“喂喂,你不觉得那人很奇怪吗?整天都望着外面,不是神情凝重就是一脸呆滞,最重要的是他一点都不合群耶,虽然不同班,但每次看到他都是一个人,让人很不爽啊!很想狠狠地过去拍他一下,或者揍他一顿。”
“你这样说……他不就是跟夏目是同一类人吗?当初你跟夏目搭讪的时候好像也说过‘这家伙好像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让我好好地教导他一下什么叫做精彩的高中人生!’”
斜睨着北本,西村做着往常一样的事——与北本唱着双簧。
“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们的夏目比那家伙可爱多了!根本就不一样!对吧,夏目!”
仿佛想得到夏目的承认,北本努力地讨好夏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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