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能势一脸困惑的放出了《魔弹》。这个威力和准头都有些欠缺的魔弹,掠过十郎头部,击碎了建筑物入口处的玻璃。
(是这么回事吗?)
十郎脑海中的疑惑变成了确信。
所以他故意缓缓说道。
“我对于你来说不是敌人。也不是同伴。只不过是想比试一下战斗力的对手。对吧?”
“……是啊。所以,如果你不认真跟我战斗的话,我会很为难。”
“你认真就可以了。那样的话,我说不定也会有干劲。”
“…………”
能势还是没有动。不,应该说是不想动吧。
十郎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我数次见过你杀人。只要有命令,你就会去杀人,就算没有命令,只要是敌人,你也会战斗然后把他杀死,看到强者也会战斗然后杀死。——而你选择没有战斗便直接杀死强者,只有一花那一次。面对一花,你的行动很不自然。”
“所以,那是为了和你厮杀……”
“是的,你认为你是为了和我战斗,所以才采取了这种不自然的行动。可是,你明明已经有了这么好的舞台,可现在你还是无法出手。为什么你不想战斗。太矛盾了。所以我便想到了。你并不是喜欢厮杀,不,反而应该说……”
“…………”
“如果没有理由的话,你就无法去杀死对方。”
理由——可能是别人的命令,或者是自己的判断,认定对方是敌人。然后便是对方有着相应的战斗能力,同时对方是会伤害到自己的威胁。
虽然很扭曲——不过,这不是疯狂的快乐,反而更接近自卫。
“你说战斗本身很快乐,这就是你的目的,我却觉得并非如此。——你内心深处,真的是快乐的吗?难道不是把别的什么东西硬当成快乐吗?”
比如说,恐惧、不安,为了排除这些感情,所以要消灭敌人得到内心的安稳,他把这个误认为是《快乐》——或者说,因为有什么原因让他产生了这样的误会,然后他便带着这个误会一直生活到现在?
能势总是笑着杀人。所以这种异常非常显眼。但是,他的表情真的代表了他真正的感情吗。先不管他是否有自觉,这说不定是和曾经的月子一样,是类似于假面具的东西呢?
如果这么推理的话,感觉也能解释一花的死了。
十郎的姐姐那个时候被杀死了。但是同时——他从必须自己杀死最爱的姐姐这份责任和痛苦中解脱出来了。
因为能势担负了这份责任。
对于能势来说重要的,并不是煽动十郎的战意,而仅仅只是杀了一花的话——那么,通过这件事真正受益的人……
“……你真是个让人搞不懂的人。”
能势并没有说十郎的推测是不是正确的。看起来他似乎还有些困惑。
自己的推测是否是正确的,或者说,就算猜对了,无论能势是有意识的这么做,还是无意识的,都无法证实。或者说,也许连能势自己都搞不清楚。
“不过,确实,现在说这些也没用……”
“那么,你想怎么样?如果在这里停止战斗的话,什么也得不到吧?”
“确实如此。——所以,虽然刚刚那么说,不过我觉得,战斗中的快乐确实是存在的。”
不知能势是不是觉得搞不清十郎的意图,他只是皱起了眉头,却没有说话。
十郎继续说道。
“因为我没有资质,所以只能一步一步努力变强。锻炼身体,灵活头脑。然后,本来比我强的那些家伙,渐渐赢不了我了。拼死的努力以及发挥到极限的力量,都让我在对手之上。那个瞬间的心情确实很好。那是最好的感觉了。——对吧,能势。”
十郎半弯着右脚,放低了身形。
“我不想配合你的任性。我也不想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但是,如果是这种战斗的话,我可以配合你。说不定,我能教会你一些你所不知道的乐趣。”
***
冰见谷挥舞的长刀,在阿黛尔脚上留下了浅浅的刀痕。
这是冰见谷擅长的《霜刃》。由魔法实体化的刀,其威力强大到,只要碰到阿黛尔,就能把她纤细的身体轻松切成两半。
不过,目瞪口呆的却是冰见谷这一方。他本想凭借刚刚的一击来决出胜负的。
伤势并不严重。这种程度的话甚至不会影响行动。
(还能继续战斗啊。)
阿黛尔一边笑着一边这样想。有些开心。
阿黛尔将自己饱经锻炼的体术作为武器,同时临机应变的使用魔法来进行战斗。只要两人之间缩短到合适的距离,破坏力的差距会直接成为有利或不利的因素。
不过,阿黛尔却没有觉得恐惧。
她是没有感情,只是为了暗杀而存在的机器——因为这是同样身为魔法师兼暗杀者的祖父,这样培养她的。
在她祖父死后,所属的组织毁灭,然后她遇到麦斯威尔,不过性格上一直都没什么变化。因为她只知道这一种生活方式。
“——可恶,动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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