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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怎么做才好呢?」
「只要使用大规模的魔法,敌我双方就都会闻风而来——咦?怎么了吗?」
看见月子突然皱起眉头,亚聂斯特不禁露出讶异神情。
因为月子的意识触角感受到一丝魔法回路启动的气息。
「……八成是《魔弹》,虽然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
「双方开始交手了吗?」
亚聂斯特的分析大概没错。
「亚聂斯特先生,我们马上赶过去帮……」
「妳连状况都搞不清楚,就这么糊里糊涂地闯入战场,到头来也只会造成椎叶那家伙的困扰而已吧。」
骏介从旁插嘴,月子气呼呼地吼回去。
「那、那不然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啦!」
「从这边动手吧,由我来充当妳的双眼。」
骏介脸上带着好像有点生气的表情回答。
由于听不懂他这句话的意思,月子只能神情愣怔地盯着他的脸看。
认知是施咒不可或缺的要素。施术者必须利用双眼确认,或是透过某种方法来明确感应到施加魔法的对象或范围。换句话说,要从此处使用魔法帮助十郎等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务。但是——
「那个,你说要充当我的双眼……这句话的意思是?」
「我跟嘉神学的。医疗魔法师可以利用施放微弱魔力的方式,将回音投影至脑中,藉此『观看』病患体内的状况。我记得好像是叫做《精查》啦——在哪边?」
「咦?」
「《魔弹》的气息啦!是从哪个方位传来的啊?」
「啊,呃……是从这边。」
骏介绕到指往气息方向的月子背后,轻轻搭住她的肩头。
「我啊,听说似乎具有能够将力量投射至远方的特性,所以很适合以这种方式来运用魔法——现在我就让妳看见远方的状况。但由于咱们这边的位置也会穿帮,因此妳必须一击搞定对方,相信妳应该办得到才对。」
「你到底想——」
做什么啊?正当她试图开口询问的瞬间——月子立刻理解到他的用意。
骏介所组成的魔法回路施放出呈放射状的魔力波纹。这阵极端微弱的魔力波纹,竟丝毫不见衰减地朝四面八方扩散开来——并将通过之处的影像送进月子脑海当中。
林间大树、草丛及略带湿气的泥土、小花杂草、昆虫飞鸟、岩石及流经其上的小河——
(发现了!)
随后确认到四名人类的身影。
十郎与唯里就在其中。
尖锐的利牙刺穿了十郎的左脚踝,十郎慢了一步才消灭掉咬中自己的《陷阱虫》。
「你的坏咒似乎开始跟不上节拍了呢。」
黑发男子开心地笑着。
十郎只是微微皱起眉头,并未做出任何回应。
他确实无法否认眼前的不利状况。首先,《陷阱虫》的数量实在太多。对于擅用抵消对方第一波攻势,随后一鼓作气欺近敌人并加以制服之战法的十郎而言,这种敌人刚好是令他感到最为棘手的类型。
对方有两名成员,但十郎却必须保护躲在背后、不成战力的唯里……这也成了他另一个相当吃力的不利因素。
如果解放剩下这一只天竺鼠,也就是芝麻一郎的力量,便可发动《暴食鼠》,将有可能一次将敌方的所有魔法回路扫荡殆尽。
该在这个节骨眼使用吗?十郎问着自己。
不过当《暴食鼠》忙着吞噬其中一人之魔法回路的期间,另一人大概还能从容不迫地发射《魔弹》展开攻击吧。届时我方将被迫毫无防备地承受这一击。
再加上自己也只剩下《暴食鼠》这个手段,用来破坏那道《噬人活墙》。假设没能成功解决掉施术者,将会导致我方丧失安全撤离此地的机会。
(此时用不得啊……)
至少在找到月子他们之前,绝不能轻易使用。
自己果然应该打一开始就采用彻底回避战斗的方针才对。欠缺冷静的决策,事后只会换来更要命的苦果。十郎相当懊恼地责备自己。
「不小心将魔法师卷入此事当中,对我们而言也是出乎意料之外的状况啊。不过呢,只要你们肯乖乖认命,我倒也是可以赏你们个痛快喔。」
意思就是不管怎么样,都一定要杀了他们。
十郎虽然不予回应,只当成是耳边风听过就算,但背后的唯里却倒抽了一口气。
玛那产生流动。恐惧感竟驱使她采取了准备使用魔法的行动。
(——住手啊!)
十郎一边与《陷阱虫》大军对峙,一边在内心大喊。
不可以受到对方挑衅,现在乃是尽可能拖延时间,思考下一步对策的时候。欠缺冷静思考的施咒,对经历过大阵仗的这两人根本起不了作用。只会换来讪笑及致命一击罢了。
「唷,背后那个小女娃希望来场魔法对决吗?——那么『萤石』,你就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