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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伪装。将葬礼(そうぎ)反过来念就成了伪装(ぎそう)。这样啊,逆转的构想就是这个意思吗。为什么我连这么简单的事都没发觉。啊,这么说的话‘阴部’也——
“抱歉里奈,我先走了!”
“欸!?”
我再也按耐不住,全速奔走起来。
“等一下悠人!突然间怎么了!?”
“多亏了你谜题都解开了。3Q里奈!”
几分钟后,我边喘着粗气边走进快餐店里。接着来到空着的座位,从书包里翻出笔记本摊在桌面上。
阴部(いんぶ)反转来念就成了‘部员(ぶいん)’。这也不是偶然吧。然后结合两个逆转的构想。提示1的前半部说的是连结部员和伪装。并且,伪装指的是布丁强逼我们伪装这件事。我从书包里拿出笔,将包含我在内的五个伪装部成员的名字,以及各自的伪装设定写了下来。
并不是怀疑大家。这是为了证明犯人并不在我们之中。我在内心里不断地这么说服自己。
大河悠人→决斗者
冬空美雪→名侦探
赤月爱香→不良
春色里奈→现充
中野真纪→痴女
首先将部员和伪装结合起来。到这里应该没问题。可是提示1的后半部分‘一个差异引导真实’的意义不明,来到这里又陷入死胡同了。明明差一点就能解开了……!
“!”
这时口袋中的手机响起铃声。是里奈。
‘我说悠人!突然跑掉到底怎么了!?你现在在哪里?’
按下通话键的同时里奈的怒叫就响彻耳膜。
“啊啊,呃……。抱歉,突然想去厕所而已”
‘厕所?那最初就这么说啊。这样会吓到人的吧’
“抱歉,害你担心了”
‘我、我才没担心你啦!’
那你为什么要打电话过来啊,我这么想着,不过我决定不对此作出追究。
“总之里奈你就先走吧,迟到的话就不好了”
‘……知道了,就这样吧。悠人也不要迟到喔?’
“啊啊”
我挂断手机,再次望着写在笔记本上的文字。都到达这里了,不解开这个谜题绝对不能离去。我带着这种决心握住笔。
“……不行。搞不懂”
又过了十分钟,可是完全没进展。一个差异,这就是解开提示的最后关键吧。不过到底什么是差异呢。一个差异,一个差异,一个差异——
“……啊”
我不由得松开右手上的笔。笔在桌面上滚落到地板上,发出咕咯咕咯的声音,不久后停了下来。
我知道了,犯人的身份。
这不可能是偶然。本以为不良和现充之类的只是随便分配的,不过其实不是的。这全都是犯人策划的。而且毫无疑问,犯人就在我们五个人之中。不过,为何那家伙要做这种事。那家伙可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吧……。
后悔和悲伤,各种各样的感情在我的心中复杂交错。可是不可思议的是,在那之中并没有愤怒和憎恨的感情。明明至今已经因犯人而被整的很惨,可是连我自己都搞不懂。那是因为犯人就在我们之中这个打击太大,又或者是……。
我离开快餐店,独自走在路上。已经知道犯人是谁了。可是现在我却不知到自己该怎么做才好。把犯人叫起来,解开提示的谜底,让其承认罪行。不过,之后呢?之后又要怎么办?
的确以弱点威胁别人进行伪装是绝不能原谅的事。可是正是因此我们才能在伪装部这个环境中培育起友情。大家有时去打工,有时又开派对。这种时间对我来说是不可替代的,我可以自信地这么说。而且对大家来说,大概也是同样的吧。
不过如果我在这时揭露犯人身份的话,在伪装部中堆积起来的东西就会崩坏了吧。老实说,伪装部让人感到很舒服。大家时而打扑克,时而聊些有的没的无聊话题。边想着得尽快找到犯人边一直过着这样的时间就行了,我的内心也有这样的想法。
虽然最初对于伪装很抗拒,不过渐渐也习惯了,还会觉得这样的高中生活也并不差。在大家身上也感觉不到像以往那种‘必须找出犯人’的强烈的欲求了。所以,就这样子不就好了吗。如果要破坏现在的环境,不如干脆放弃揭穿犯人,就这么一直在伪装部里过着欢闹的日子不就好了吗——
“……不对”
我这么说道。像是要否定这种想法。
在被犯人强迫而形成的团体中培养出的友情,不能说是真正的友情。还有也许是我的一厢情愿,不过犯人也是希望我能找出自己的吧。若不是如此的话,就不会那么认真地发来提示了。犯人正在向我求助。虽然毫无根据,不过我就是这么觉得的。
“……好!”
下定了决心的我,拿出手机给她发了封邮件。已经不再迷茫。我要和她单对单,将为什么要做这种事,现在是怎么想的,全部都问出来。这是身为她朋友的我,所要完成的使命。